根紅木手杖,猛一看跟演電影裡的老財差不多。當鄧經理將我介紹給那位廣東佬時,廣東佬忙向我點頭哈腰。用他的半廣東半普通話說:“董事長先生你請。”
我被他一敬,弄得有點手足無措,只說“你請,你請。”鄧小虎忙使眼神對我說:“董事長請你入席。”
我知道,這是生意,錢就是從這裡產生的,談成了,合同一簽,經濟效益就有了,我不懂這個。只記住了原先他們教他的話,只管吃喝,陪好客戶,不管其他事,也就往席位上靠,卻坐了個陪酒席。
廣東佬又客氣地說:“董事長請你上吊(調)。”
“上吊?”額吃了一驚,轉眼問汪蓬勃,“你們請我來吃飯的還是來請我來上吊的?”
鄧小虎也變了眼色質問那位廣東佬:“哎,你是怎麼說的話?你咋能叫董事長上吊?”
汪蓬勃忙打圓場說:“上吊就是往上調動。讓你往上挪個位置,坐那個上座。他廣東人,大舌頭,董事長你別見怪。”
這樣一說。我才明白過來,又綻開了笑容,說:“好好好,那我也就不可氣了。其實上座下座還不一樣地吃。坐哪裡也免不了喝酒。”說著,將屁股一挪,結結實實地坐在了上座的位置上。
接下來。就開始上菜。同時上了四瓶用雉河大麴裝在五糧液瓶子裡的五糧液。廣東佬開啟那酒,一一滿上。汪蓬勃喝了一口,說:“還是這酒,怪不得幾百塊一瓶,到底味不一樣。”其他陪客,也就跟著汪蓬勃的話音走,連說這是好酒,正宗的五糧液。額則對廣東佬說:“這下叫你破費了的是。”
那廣東佬說:“董事長賞光,小輩萬分榮幸的啦。今天初識,今後的日子還長著的啦,還望董事長多關照的啦。”
我說:“好說,好說,有生意上的事,只管給鄧經理說就行了,我老了,全權下放給了他。”
“那我敬你一杯子!”廣東佬激動地站了起來,雙手把酒遞了過去。
就這樣,一場酒肉大戰展開了,酒席中間又簽了訂了二十萬元的合同。合同價格比其他廠家高出了一成。這就使得那位廣東佬暗暗發笑,心裡罵我們一夥人是一群蠢豬:一頓飯才值幾個錢,竟然把價格訂那麼高,看來我們都不是做生意的料。
四瓶酒喝完,也就差不多了。
雖說立了秋,但天氣還是比較熱的。我穿著一身西裝,雖然也在空調房間裡,但酒一喝還是不停地出汗。這時候,服務小姐端上來一盤切好的西瓜,廣東佬便很有眼色地拿起西瓜給大家吃。大家都不讓他拿,主動挑大塊的西瓜自個兒吃。最後只剩下一塊大的一塊小的,也只有額和那位廣東佬木有輪著。廣東佬就拿起一塊大的西瓜站了起來,遞給額說:
“董事長,這大便(片)你來吃,小便(片)我來吃,不夠吃的話,我再去拉(拿)。”
這一個大舌頭嘴裡如此一說,將一桌子人笑得西瓜籽亂崩。
之後,我就隔三差五的,有這樣的活動,陪客戶吃飯。每次都是客戶請客,簽訂合同,卻不見有什麼貨物進到公司裡來,這兩個孩子是在做什麼生意呢?我也不知道,有言再先,不讓我多問,我也沒有管這些閒事,我想,只要兩個孩子能掙上錢,管那麼多幹什麼呢?嘰。
就這樣,我天天充當董事長在這裡喝酒,而且每天必喝四斤“五糧液”。不到一個月,我就被酒精灌得中了毒,不得不到醫院打吊水。
這天,我正在醫院裡吊葡萄糖,卻見蔡平來找額,說:“你老汪是真糊塗還是假糊塗,你怎麼帶著兩個孩子搞詐騙?”我有點莫明其妙,說:“什麼詐騙?我不明白,你說清楚。”蔡平就把他得到的訊息告訴了我。原來,汪蓬勃和鄧小虎就是利用訂貨騙客戶請客,他們與飯店勾結在一起,除了菜以外,四瓶假五糧液就可以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