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青sè的氣團如風捲殘雲,向後滾滾退去,但仍有大部分被白光照到,漸漸稀薄並終於消散。殘餘的一小部分漸漸縮成濃厚的細細煙柱,全都向一個方向匯聚。
就是那裡了。晉宇子發現了這些青sè氣團的異樣,立即判斷出那個匯聚的地方就是至yīn之物的隱藏之地。他快速向那個地方飛去,有金鋼琢護身,晉宇子百無禁忌,只想儘快清除那至yīn之物,破開這個灰白的空間。
嘶。。。。眼前的景象讓晉宇子倒吸一口冷氣,隨即勃然大怒,臉上再也保不住那種慣有的無害般的微笑。
面前是一個很高很大的祭臺,足有百丈方圓,九丈來高。在臺上,還另外建有九九八十一個小的祭臺,每個小臺都有一丈大小,也有一丈來高。這八十一個小臺呈一種不知名的順序排列成一個不規則的圖形,粗粗一看,就象是一個圖騰的兇獸。最令人髮指的是,每個小臺上都盤腿坐著一個全身**的十多歲左右的女童乾屍,甚至都不能說是乾屍,而只能說是一層人皮包著的女童骨架。祭臺的正zhōng yāng,凌空懸浮著一個雞蛋大小的青白sè散發著死氣的珠子,那些青sè氣團凝成的煙柱,便是沒入了這珠子之中。從珠子上分出八十一道細細的血光,這些血光向著周圍伸出,尾端沒入這八十一個女童頭頂的滷門之中。
這八十一個女童面帶痛苦,看來是被人以某種法術禁錮之後,身上的jīng血被活活吸乾才成了如今模樣。
宇子目眥俱裂,是誰如些殘忍,將八十一個鮮活的女童活活做了祭品?
八十一道血光已經以一種可見的速度變細,看來是到了最後關頭,很快就要大功告成了。
宇子虛空踏上一步,伸手向珠子抓去,準備將珠子當場捏碎。
突然,血光驟然一變,全部向珠子退去,電一般的沒入珠子之中。青白sè的珠子更加青白,透出了一種詭異的燦爛,顯然珠子已經祭煉成功了。
灰白sè的空間驟烈顫動起來,虛空中出現了無數的裂縫,轉瞬間便徹底崩潰。
空間變化,宇子顧不得抓那珠子,先行運法力護住全身。一閃之間,四周景物已是全變,再不是散發著死亡氣息的灰白,而是現實的活生生的天地,只是四周方圓數千丈的地方都是一片死寂,到處散佈著動物的屍駭骨架,到處是枯萎成絲狀的殘枝碎葉。
珠子,依舊懸浮在祭臺上方。
遠處,一個身影電一般地奔來,口中還不停地喊著“成了成了”的字眼,看來,正是他用那八十一名女童煉製了這個珠子。
一回到了天地間,晉宇子再不遲疑,單手一抓,無數的天地元氣匯聚凝結,迅速將祭臺上懸浮著的青白sè的珠子禁錮,宇子一招手,珠子飛入手中。只見青白sè的珠子表面似是包裹了一層盈盈的薄膜,詭異中透出一種平和,靜靜地躺在宇子手中。
人影已經來到祭臺之上,一眼看到晉宇子站在祭臺zhōng yāng,而那顆青白sè的珠子,正躺在宇子手心。
“你怎麼還沒死?”那人一愣,隨即眼中shè出貪婪的目光,向宇子伸出手,“把天yīn珠給我,我讓你生離此島。”
這人一身黑袍罩住了全身,長長的袍袖便是連手都裹在其中,只有臉上尚餘一雙眼睛在外,發出幽幽的光。
“這珠子是你煉製的?”晉宇子盯著他,一字一字地問。
黑袍人根本沒有回答,他緊盯著宇子手中的珠子,眼中幽光更是大盛,嘴中發出一些莫名其妙的音符。
忽然,晉宇子眼前一變,發現自己似乎掉入了一個幽寒的冰窖。冰寒之氣徹入骨髓,漸漸的連意識都模糊起來,
祭臺上,黑袍人緊盯著晉宇子。
晉宇子呆呆地站著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