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允珩可不管,他今個是打定主意逃課去了,誰管那老學究怎麼去跟父皇告狀。他猜著父皇是寧願花時間聽那些老和尚老道士,說些騙人的鬼話,都不願意管管他們這些皇子的學業吧。
自從父皇迷上這虛無縹緲的求仙一道時,都有多長時間沒去過上書房檢查他們皇子的功課了。他倒是更羨慕大哥他們,如今成了親就能搬出皇宮,有了自個的親王府,誰能管得著他們要幹什麼。
陸允乾雖不知陸允珩逃課幹嘛去,不過大家是親兄弟,總該有福同享,有課同逃吧,所以這會他也跟著一塊去了。
陸允珩倒是不耐煩地瞅了他一眼,怒道:“我逃我的課,你跟著出來做什麼?到時候咱們兩都不在,豈不是更容易被發現了。”
“嘿嘿,九哥,弟弟我這不是擔心你嘛,”陸允乾腆著臉說道。
“嘴把式,”陸允珩哼笑一聲。
兩人這會連身邊的貼身太監都沒帶,陸允乾就見陸允珩是朝著壽章宮那塊去,就覺得奇怪了,難不成九哥是逃課去給皇祖母請安?
哎喲,要真是這樣,這孝心簡直可表天地啊。
結果兩人沒走多遠,就聽見後頭有人喊道:“允珩、允乾,你們這是要去哪兒?”
兩人一轉頭,就看見陸庭舟和寧王陸允治站在一塊,兩人並肩同行,身後跟著他們兩的太監。而陸庭舟腳旁還站著一隻雪白雪白的狐狸。
寧王一瞧見兩個弟弟,便問道:“這會該是在上書房讀書的時候,你們兩怎麼出來了?”
“老十肚子疼,我陪他回去歇息會,”陸允珩立即回道。
旁邊的陸允乾則是朝他看了一眼,立即就捂著肚子,哎喲了一聲,然後說道:“疼,是真疼。”
“既是肚子疼,怎麼不宣太醫,還有你們兩隨身伺候的太監呢,怎麼都不在?這是嫌活得不耐煩了?”寧王自持是大哥,一張嘴就教訓他們。
陸允珩最煩的就是這個大哥了,不就是比自己早出生了幾年,牛氣個什麼勁啊。所以他一聽見這話,就是嘴一撇,有些不耐地說道:“無非就是吃壞了些東西罷了,大哥何必這般大驚小怪的。”
“大驚小怪?你們該在上書房的時候,偷偷溜出來,身邊連個伺候的奴才都不帶,萬一要是出了事,誰來擔這個責任?”寧王見他一臉不服氣,立即也是沒好氣地說道。
旁邊的陸庭舟一直冷眼旁觀,並不說話。
“出事?咱們都在宮裡頭能出什麼事情,大哥這話我倒是聽不懂了,“陸允珩眯著眼睛看他。
旁邊的陸允乾膽子可沒他大,輕輕地扯了下他的袖口輕聲道:“九哥,別說了。”
寧王性子暴躁,先前被皇上訓斥過好幾回,如今雖裝出一副溫文爾雅的模樣,那也是聽了府中幕僚的建議,在皇上跟前刷好感的。如今卻被兩個年幼的弟弟,當眾這般駁斥,他不免怒上心頭。
“既然九弟覺得我這個大哥沒資格管你,那咱們便到父皇跟前去,我倒要看看九弟這般逃課出來,父皇還會誇你不成,”寧王聲音一冷,便是威脅道。
十皇子見兩方劍拔弩張地,立即開口解圍道:“大哥,別生氣。都是我不好,一心貪玩,非拉著九哥一起陪我,您大人大量,就別和我們一般見識了。”
都說龍生九子,子子不同。皇上有這樣多的兒子,自然待遇自不相同,象寧王這種已經出宮建府,封了親王之位的皇子,自然是不會將這些弟弟放在心上,只覺得都是半大的孩子罷了。
陸允珩的母妃是成賢妃,是執掌後宮權柄的四妃之一,而陸允乾的母妃不過是個嬪罷了,早早就失了聖寵,若不是生了一個兒子,只怕日子更難熬。
“好了,允治,小九和小十不過是一時貪玩罷了,這等小事也犯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