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她才紅著臉說道:“要不奴婢陪您去下官房?”
謝清溪一開始還想說,她不是肚子疼,是小腹痛。結果她突然感覺到有一個潮湧般的感覺,一個略有些不可思議地念頭,在腦海裡滑過。
待謝清溪由丹墨扶著去了之後,這才確定丹墨想的還真是對的。
她的大姨媽來了。
因著謝清溪是頭一回來月事,所以她院子裡頭根本沒有小姐用的月事帶。因此丹墨趕緊讓下面小丫鬟去了蕭氏的院子中,將此時告訴太太,並從太太那裡領些小姐要用的東西。
誰知蕭氏一聽,帶著丫鬟親自就過來了。
雖說是親母女,可是謝清溪也覺得尷尬,只不讓蕭氏進來看自己。待她自己拿了東西之後,研究了半天才知道怎麼用。
“我的清溪兒如今也是個大姑娘了,”蕭氏拉著她的手臂,伸手替她理了理鬢角的髮絲,看著她是滿眼的欣慰和自豪。
都說女兒是孃親的小棉襖,雖然自己這個小棉襖又愛玩又愛鬧,不似尋常那些嫻靜的閨秀,可蕭氏還是覺得她是天底下頂頂好的女兒。
如今這個當年襁褓中的小小嬰兒,竟長成了一個大姑娘,就連蕭氏這樣內剛之人都忍不住有種潸然淚下的感覺。
她摸著謝清溪的臉蛋:“這兩日可不能再吃冰碗子了,那東西性涼,你若是吃了只會讓你小肚子更加疼的。”
“好的,我聽孃親的話,再不吃那些東西了,”謝清溪看著蕭氏的臉也輕輕笑道。
謝樹元依舊回來吃飯,不過謝清駿因同僚請客早早派人回來過來了。而清懋因送謝明芳前往安慶,到如今還未歸來。而清湛則在書院裡頭與同學踢鞠蹴,說是要再一會才回來。
他看了一圈都沒瞧見往常最愛圍著蕭氏的小女兒,便問道:“清溪兒呢,怎麼還不過來吃飯?”
往常他剛到了門口,清溪就會從裡頭出來,拉著他的手臂給他說這個說那個的。不過多是抱怨今日先生在課上講的有多無趣,不過也會說她彈琴又學會了哪首難曲。
今日他孤零零地走進來,還真是有些不習慣呢。
蕭氏抿嘴輕笑了一聲,吩咐了旁邊的秋晴領著小丫鬟去準備晚膳。這旁邊沒了人,她才悄聲說道:“咱們女兒如今也是個大姑娘了。”
謝樹元剛開始還沒明白,待回過味其中的意思之後,一張老臉倒是紅個透底,看得蕭氏是聽都聽不下來。
還是謝樹元過了好一會才搖頭:“我倒是依舊還記得當年清湛和清溪出生時候的場景,那時候我真是歡喜壞了。畢竟這龍鳳胎可天下的吉兆,當時我便覺得這是上天賜予咱們謝家的恩寵。”
蕭氏聽他這麼一說,心中也有些忍不住地感慨。
“好了,好了,不說這些陳年舊事了,提起來只會讓我覺得自己老了,”還是謝樹元哈哈笑了連聲,便將此事掀過去不再提起。
蕭氏突然輕嘆了一口氣,:“可不就是老了,如今連咱們清駿都到了說親的年紀。”
“這些日子雖說少有人同我提起清駿的事情,不過我聽說內閣有意在翰林院重新挑選抄錄的人,平日在內閣做些庶務,幫助各位閣老們處理些日常雜事,”謝樹元突然提起此事。
翰林院?
蕭氏便立即說道:“那咱們家清駿會被選上嗎?”
謝樹元立即正色:“清駿如今還算年少,卻已是春風得意。我觀他近日不時與同僚出去飲酒,從未說過他一句。不過他如今年紀還小,身邊又無妻室,我怕他被人勾引得往壞處學了。”
蕭氏一聽丈夫的話,立即被嚇得險些說不出話來。她半晌才堅定地搖頭,說道:“清駿不會的,他心智素來堅韌,豈會受不了外界的一點小誘惑。再說了,這同僚之間飲酒聚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