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賦點點頭,道“上次在王府,我殺了他們的人,他們便知道我回京了。”
“這該如何是好。”虹筱扯過景賦,焦急的道“景賦,等你傷好些,咱們就出關去草原吧。之前咱們在草原,他們也沒找到你。草原那麼大,就算他們想找,也得耗費些時日。到時,事情也許就會有轉機了呢。”
“咱們?”景賦撫了撫她手中傾斜茶水欲出的杯子,搖搖頭,道“只要我走,你們便可安好了。九爺現在是諴親王門內的幕僚,夫人是怡親王府上的皇親。他們不會因為我這麼個小嘍囉,得罪兩個親王的。”
“九哥兒和夫人是不會讓這樣讓你一個人走的。”虹筱肯定的道。
“那你呢?”景賦追問道。
虹筱道“我自然也不准你一個人走。我們大家是一家人,一家人便是要生在一處,死在一處。”虹筱怕她真的做出什麼傻事,真的就這樣一個人走了。
急急的卻有不失堅定的道“生生死死都要在一處,你懂不懂?”
“生生死死——都在一處?”景賦沉吟了句,難得的乾乾一笑,道“我和華賦,原也像一家人的。虹筱,有時候,生離總要好過死別。”
“你胡說些什麼啊!”虹筱氣急的扔了手裡的茶杯,拽過景賦的衣袖,警告道“我們就是要在一處,你哪都別想去。”
“你不怕我這樣繼續留在府上,他們真的找來,到時會連累了九爺麼?”景賦眼中閃過一抹悲慼,道“其實,跟華賦一處時,他也待我這般的好。若不是我不想殺人了,他也不必隨了我來,最後落得喪命荒野。”
說完,景賦推著虹筱拽著自己衣袖的手。
虹筱執拗的用另一隻手按上景賦來推她的手,死死不肯放開,彷彿一放手景賦便會消失不見般。景賦又拿另一隻手推著虹筱的手。
兩人就這般如此的你拉我扯間,只聽“刺啦”一聲,景賦的袖子被扯了開來。
“哎——。”眼看著虹筱因用力過大,拽著扯下來的袖子仰頭倒了下去,景賦忙驚呼的一把摟過虹筱,到底是有功夫在身,手疾。
虹筱驚得額上見了冷汗,拍了拍心口,丟了手裡的袖子在景賦身上。
“你們二位,這是在斷袖麼?”只聽門口傳來佟玖聲音,言語間不失調侃和玩味。
虹筱趕緊從景賦懷裡掙脫出來,景賦也在詫異佟玖幾時進來了,自己竟然絲毫沒有察覺。
佟玖清了清嗓子,走了過來,對虹筱道“我方沐浴罷,阿濟新啟了壇果酒道是壓驚。可獨酌喝不完,便糟踐了。”說著朝景賦搖了搖酒罈,道“看你們可有想同酌的麼。”
“她身上有傷,不能喝酒,果酒也不行!”虹筱摸了摸佟玖還泛潮的辮子,不悅的道“方沐浴罷,就這般的出來了?你縱是作死,也跟她錯開些日子行麼,祖宗!”
“哎,我一片好心的急急來探她,怎的反倒衝著我來了。”佟玖從她手裡拿回自己的辮子,看了看景賦的被扯開袖子,調侃的笑道“況且,她那袖子,卻也不是我扯的。”
“去去去,吃你的酒去。”虹筱瞪了一眼佟玖,將她往外推道“都這時候了,吃了便早些去睡。省得晌午睡多了,晚上又端端的折騰人。”
“瞧你說的,我縱是夜裡再折騰,也折騰不到你不是。”佟玖邊往出走著,邊嘴上不依不饒的道。
“佟老九,你再這般的沒羞沒臊的沒個莊重,仔細我去告訴夫人,擰掉你的耳朵,你信不信。”虹筱氣急的拍了她一把,道。
二人說笑間就到了門口,佟玖一撩門簾,只見濟蘭披著大氅,正站在門外。趕緊收了臉上混不吝的笑,語重心長的對虹筱道“虹姐啊,我的意思是呢,晚上你便不必過我這邊伺候了。好生的照看著景賦些時日,有什麼短的缺的,儘管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