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那張臉,真是立刻就醉了。那紅裘公子不緊不慢地走過來,雙手撐著膝蓋,衝眨眨眼睛,一張小臉簡直比花還豔麗:“妹子,若是一個住,可會感到寂寞?把帶走吧。絕對不會給添亂,讓夜夜畫樓雲雨無憑,日日醉解蘭州夢去……”
聽不懂他說什麼,只是捧著臉,痴痴地欣賞美臉,笑道:“好啊好啊好啊。”
紅裘公子正欲牽手,卻聽見“砰”的一聲,煙霧四起,他和那黑袍公子都煙消雲散,出現地上的是一隻紅狐狸,和一隻黑蠍子。
然後,的後頸領口被拎住,往後拖去。
傅臣之垂下腦袋,捏住的臉頰:“小小年紀不學好,就學了和狐狸精琵琶精調情,還好沒什麼錢,不然還真打算把這兩隻買回去排遣寂寞不成?”
悲痛地揮舞著雙手:“痛!哥!哥哥!大哥!錯了……”
“跟回去!今天閒逛到此為止!”
拖回去的路上,才發現,哥哥其實才是真正有幾分姿色的。短短半條街,來搭訕他的妖精,竟高達十七隻,其中十三隻是母的,四隻是公的,有十隻都說願意賤價賣給他,為他做牛做馬。
當然,如所料,傅臣之一個都沒搭理。不管她們如何明眸善睞,靨輔承權,丹唇外朗,皓齒內鮮,他都不曾動搖,始終目不斜視,就跟一斷袖似的。
當然,儘管態度是正言厲色了些,哥哥還是非常疼愛。回去以後,的哀求下,他又一次為背了黑鍋,幫抄寫胤澤讓抄的《禪藥要術》。
幾天後,任務完成,胤澤也剛好從下界回來,拿著厚厚的成果去尋他。打聽到他正臥房休息,心想這正是個好機會,可以把東西放門口就金蟬脫殼,這樣他根本沒心思檢查,也便不大可能發現有代抄寫。
抵達胤澤房門前,推開一點門縫,想看看他是否已經睡下,不想裡面輕煙冉冉,瑞腦香散,鮫淚水凝成的珍珠臺上,螢燈晃晃,胤澤正側臥於躺椅,低頭輕啜土地靈那買來的美酒。
而他的身側,有一名紅衣女子正坐他身側,紅色裘裙滿滿覆地上,額心的花黃下,一雙媚氣的狐狸眼不斷朝他暗送秋波。
之前被那紅狐狸精誘惑過一次,那迷的眼波一直令難忘,因此,不過片刻功夫,便反應過來這是一頭母狐狸。她眼睛直勾勾地望著他,手指卻欲拒還迎地自己衣領上勾勾扯扯,偶露香肩鎖骨,又快速覆回去。
這一情景之豔麗,恐怕尋常男子看了七魂都會去了六魂,早已飛撲過去,但胤澤只是勾著嘴笑了笑,溫柔又狡黠,彷彿看透了她這一小把戲。然而,他開口說的第一句話,卻不是對這母狐狸說的:“看夠了麼。”
收緊雙肩,結巴道:“師、師尊,、罰抄完了。”
“拿進來。”
只能硬著頭皮推門進去。胤澤把那狐女趕到一邊,接過遞上的一疊紙,快速翻看了幾頁,又丟回手中:“回去重新抄。”
道:“為何啊?”
胤澤道:“並非自己寫的。未加量,只讓重新抄,還問為何?”
屋內煙霧繚繞,胤澤的臉眉目如畫,清遠美麗,與那狐女花枝招展的妖嬈樣兒,形成了鮮明對比。
原來,師尊之前浮屠星海說對狐女“普通了解”,指的便是這種瞭解麼?此刻,聽見那狐女捂著嘴,輕輕地笑了一聲。
雖然聲音不大,但她那拼命掩嘴的樣子,竟莫名令有些惱怒:“讓別抄又怎麼了?那是哥哥,他抄抄,不一樣麼。”
說完後,連都被自己嚇了一跳。一直是大家眼中的乖丫頭,還極少這樣拉長了臉頂撞,即便是以前當小王姬時,也未曾如此。
師尊長時間的沉默,讓清楚明白,這下自個兒真是怕死的遇見了送葬的,觸了大黴頭。
誰知,他竟絲毫不動怒,只是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