蔥少女之年歲,理應無憂無慮,卻也因為年齡,得小心提防許多事。例如十年前,可以跪師尊的腿下,跟玄月抱似的抱他的腿,現可完全行不通。
以前可以像個小尾巴一般跟他背後,家頂多當是他的小丫鬟,絕不會往其它地方想。現連站立都不敢離他太近。就連跟哥哥也一樣,身體接觸也比以前少了很多。只是不知為何,與哥哥很少被誤會,或許別看得出是同門師兄妹,但跟師尊卻……
下午胤澤回來了,卻全無心思去見他,討論下回要憐香惜玉之事,只自己房裡心煩。直至晚上,終於想到了一個絕世無雙的好點子。
聽聞胤澤又去了浮屠星海,帶著玄月趕了過去。這些年玄月長大了不少,雖仍不足以載,飛行卻比以前快了不止一倍。所以,縱水飛向浮屠星海的路上,它還咬著的衣角,把拉快了不少。
是夜,飛鏡高懸紫冥,玉河迢迢,雲煙縱橫,星斗燦爛如酣醉美眼。胤澤站懸崖邊,翹肩如簷,衣袂如煙,仍是背對著便道:“白日不來,現來做什麼?”
往前走了幾步,笑盈盈道:“師尊心情不好,所以徒兒來探望探望,這也不行麼?”
“幾時說過自己心情不好?”
“當您心情好和心情不好時,都會來浮屠星海。今日和蝴蝶姐姐道了別,總不能是心情好罷。”
“別以為很瞭解。”
“說到了解,徒兒還真略瞭解幾分師尊的性子。但您如此神通廣大,城府深沉,徒兒肯定沒法看透您,打個比方說,您為何總是不斷換女,徒兒到現,光記名字都快記累了。與一個長相廝守,真的這麼容易膩味麼?還是說,您怕與一個一起久了,分別時會痛?”
“胡說八道。”
“養一隻獸,過個三五載尚且會有感情,更別說是。您又何必否認。”
胤澤沉默良久,道:“這不是該問的問題。”
道:“徒兒知錯。”
“這嘴越來越油,認錯也越來越快,真沒管好。”
“徒兒只是想說,倘若師尊有感到哪怕一點點點點點點點孤單,隨時找徒兒,徒兒。”知道他定不會承認,趕緊接著說道,“啊呀,說些什麼蠢話,師尊怎可能會覺得孤單。孤單的是徒兒,所以徒兒常來找師尊談心。”
胤澤轉過頭,不悅地望了一眼,顯然是厭煩了的小聰明。但跟著他這麼多年,的臉皮自然是薄不了的。繼續燦爛笑著,過去替他揉胳膊。他很習慣為他按摩,只要的手放他身上,他就會放輕鬆坐下來。正如此時這般。
挽起袖子,替他揉肩捶背,他耳邊甜甜地灌迷湯:“師尊,徒兒向保證,即便出師,徒兒也不會離開師尊。”
當然,他的反饋總是不甚理想:“離出師還早,別做白日夢。”
“徒兒有家不可回,師尊天下江海均是家,其實們都是一樣的。師尊,若有朝一日,能找到溯昭,您一定要等,待把家鄉事處理完畢,一定回來找您。到時候,徒兒不用修煉啦,只要師尊不那麼忙,一句令下,徒兒隨叫隨到。說不定真能修成仙,而後成神,永生永世陪您身邊,不讓您孤單。”
胤澤輕笑:“說得倒是動聽。但之前已告訴過,靈脩成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徒兒願意為師尊上刀山下火海,粉身碎骨,所不辭,一定會去試的。”轉了轉眼睛,道,“九州有一本書上是這麼寫的:‘子曰:徒也,師之襖也。’即是說,徒兒就是師父的小棉襖。”
“這話是自己杜撰的罷。”
“咦,師尊為何會知道?”
原以為他要說,他讀過論語,不想給出的答案竟是:“與孔仲尼是舊識。”
“師尊,這話題沒法繼續了。”
聽他輕輕笑了,不知為何,忽然有些不願把那萬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