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錯了!”
他冷冷道:“什麼又錯了?”
焦慮道:“……也不知道,只知道師尊不高興,師尊不高興,肯定是徒兒做錯了事。興許是方才與柔離談話方式不妥,但師尊,您一定要相信徒兒,徒兒崇拜您,敬重您,但對您真的無半點非分之想。”
胤澤像真琢磨話中含義,點頭笑道:“說得好,繼續說。”
顫聲道:“徒兒很懂守本分,一直指望日後回到故鄉,嫁個溯昭男子,平靜過一生。”
“很好,繼續。”
“師尊高高上,和青戊神女乃是天作之合,徒兒別說沒這心,就是有這心,也是萬萬不敢拆散的……”說到最後,縮成一團,衝他深深磕了個頭。
寒風凜冽,墨硯凝冰。胤澤並未領情,只又笑了一聲:“說完了?”
“是、是的。”
他二話不說,拂袖離去。
聽見他的腳步聲逐漸遠去,鬆一口氣,翻過身一屁股坐地上,擦了把汗,半晌不能動彈。
其實,說這些話時,還是會感到心虛。都怪,之前做了那種夢,真是罪大惡極。
不論如何掩飾,師尊素來明察秋毫,必然發現了些不妙的蛛絲馬跡,不然也不會莫名不悅,更不會露出那種笑……不行,不能再想下去,再想就覺得更加沒臉面對他了。
難斷情思
相比胤澤的苛刻無情,傅臣之見了,簡直就跟滾水泡米花似的開心。但開心之後沒多久,他也開始了對苛刻無情的訓話:“不辭而別,竟是為了成妖?可有想過的感受?”
“壽命極長,又何苦意這短短百年。若成了妖,也可以一直陪著,那豈不是更好……”見他臉色還是烏雲密佈,忍不住激將道,“莫不成哥哥是一天也離不開?”
傅臣之厲色道:“胡說八道。為兄豈是這般無用之。”
原來如此,又是“為兄”。笑了笑,並未拆穿他,只是自個兒心中開心去了。
雖然化妖之事,不過烏龍一場,但經過這一日的冥思苦索,也終於做下了決定:每日早晚一炷香,求神拜佛,熱愛師尊,孝敬師尊,但要規矩鉤繩,不可無事幹擾師尊,不可與師尊唱反調,遇事皆三思而行。更重要的是,潛心修行,奮發向上。
果然,經過一段時間的磨練,沒了閒事掛心頭,便是間好時節。
少和師尊接觸後,與傅臣之相處的機會也大大增多,因為很喜歡散步、看花草異獸,所以,他只要有空,也時常帶天市城內遊逛。雖然都是比年長的,但跟他相處,確實比跟胤澤相處要輕鬆得多。
這以後,青戊神女也不時來訪。她原本就天姿動,落落大方,站胤澤身邊也絲毫不顯得遜色,隨著時間的推移,眾弟子心中,她也逐漸成為了大家心照不宣的師母。
不知不覺間,發現胤澤待神界的時間,竟已超出仙界的時間。一切又好像回到了被師尊冷落的那個時段。不過這一回是自願,所以心中也再無怨言。偶爾看見這對神仙眷侶,心中確實會有一些難言的酸澀。
這種感覺,某一個下午也上升到了頂點。
轉眼間冬去春來,花香遍野,白帝山晨練時,看見了經過此處的胤澤和青戊神女。他們自雲海中緩步而來,青戊摘下幾朵桃花,放鼻尖輕嗅了一陣,便讓胤澤把花為她別鬢髮間。
胤澤似乎並不喜歡做這種事,但還是答應了她的要求。他們站桃花樹下,她垂頭他的寬袖下,笑得一臉嬌羞。原打算偷偷離去,卻不小心透過花枝,與他們正對上視線。
青戊見了,穩住鬢上的桃花,朝招手:“胤澤,快看,徒兒也那邊。們也為她別一朵花吧。”
胤澤道:“她還小,正是勤修苦練的年紀,不讓她弄這些花裡胡哨的東西。”
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