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賞花,吟詩彈琴?”
孔疏停了停腳步,這下連後頸的肌膚都紅透了。
忍不住掩嘴笑起來,提著裙襬回房,準備好一切,便與祭司仗隊前往祭壇。
之前,哥哥信中告訴,他今日有要事要做,但會一定會參加的成儀式。一路走上祭壇,掃了一眼出席的,卻不見他。正腹誹他言而無信,卻不經意看見大祭司身邊站了一個飄逸的身影。
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卻發現站那裡的,是穿著曳地仙袍的傅臣之。頃刻間,風微塵軟,繁花如鏽,草色上仙袍,廣帶如飛柳,覺得真是看見了仙中的仙。他亦散著發,頭戴高高的紫冠,渾身散發著上仙獨有的那股子仙氣。
他與旁說話,似乎沒有看見,經旁提醒,才回過頭來。與此同時,二姐走上來,解開的頭髮。一陣風夾著花香吹過,的月白長髮如泉水般滑落,羅裙為風震動。哥哥身上的廣帶也風中亂舞。倆視線相撞,都愣了一下。
大祭司道:“小王姬,看,天衡仙君今日晉升仙位,都專程過來為完成儀式。們溯昭的面子可真是大。”
哥哥走過來,接過成冠冕,替戴頭上,淡笑道:“頭髮散下來,和以前就是不一樣。”
怔怔道:“哥哥……這麼大的事居然不告訴。”
“什麼事會比薇薇的成儀式更大?”
承認,感動得有點想哭,但還是嘴硬道:“仙君的袍子不適合,太年輕啦。”
“那一會兒便去將它換了。”
“別別別,開玩笑的。穿什麼都好看,這一身相當仙風道骨,英氣勃發。”
儀式結束後,們回宮參加宴席,恰好看見孔疏殿內彈琴。一片道喜中,再次看見他低頭撫琴,彷彿雲端仙的樣子,不由有些出神。
二姐走過來,耳邊悄悄說道:“薇薇,偷偷告訴個秘密……喜歡上一個。”
喜道:“恭喜二姐,終於從開軒君的陰影中走出來。是誰,快說快說。”
二姐的玉手,快速指了一下正彈琴的那個。懵了一下,乾笑道:“竟是這小琴師,二姐,這樣的男子看看也罷,真去喜歡,怕有些屈了姐姐的尊。”
這話真是酸得連自己的牙都快掉了。同時,多年不曾有過的酸澀,也心中漸漸蔓延。記得當年,浮屠星海,初次看見青戊神女與師尊撐傘並肩而站,也曾有過這樣的感覺。而且,那種難過,比現更甚。那之後每次看見他們倆一起,這樣的感覺就會再把折磨一次。
或許是當時年少,不諳世事,大喜大悲,連對師尊,都有別扭的佔有慾。
真是有些遺憾。有生以來第一次喜歡上一個,他竟也是二姐的意中。二姐是王,又身體虛弱,自然是不能跟二姐搶的。所幸與孔疏尚未開始,那也不需要做什麼了結。
翌日夜晚,看見孔疏不安地站樓下花前,便讓傳話給二姐。不過多久,二姐便襪剗金釵溜地趕來,他面前瞬間變成四十歲的少女。
顯然,孔疏很是不解,剛好抬起頭,正巧看見。
看清了他抬頭的樣子:那是一張眉目清秀的臉,有著空谷幽蓮般的美,卻也是一張異常陌生的臉。
一旦他抬起頭,那種砰然心動的感覺,便徹底消失不見。但當他再度羞澀地低頭,異樣的感覺就又一次襲來。
終於,發現了一個悲哀的事實。
喜歡的,是低頭的孔疏,打扮神似故的孔疏,氣質高貴出群的孔疏。這一份□裸的、毫無保留的喜歡,並不是因著這美貌的新,而是因著那無情的故。
一直以來,深藏這一份感情,不願讓任何發現,包括自己,是以心中深知,們絕無可能。因此,即便是春愁拂曉,梅雨寂夜,也絕不流露出一點感傷,會將自己武裝得堡壘般堅強。
或許潛意識想,時間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