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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臉。大夫跟說,倒時可以繼續煉藥,或是直接像畫皮鬼那樣為自己披一層皮。

苦是苦了一些,但船到橋頭自然直,十年期滿,總會有辦法的。而現今,以這樣的姿態出現,便可以像往日那樣,長長久久陪眼前這身邊。笑道:“也還是和以前一樣,心中只有師尊一。”

走到此處,像是尋盡萬水千山,踏遍天涯海角。

想起之前書上看過一個關於舞姬的故事:這舞姬能歌善舞,卻總是對自己過於苛刻,於是她晝夜不分地練舞,一直跳到腿斷為止。別都很同情她,她卻毫無感覺。有一日,她水中望見了自己的倒影,發現自己並不是想象中那麼美麗,相反,是殘缺不全的。終於,她跪地上哭了出來。

想,之所以不覺得自己可憐,是因為和舞姬一樣,看不到別眼中自己的樣子。

一直以來,都不覺得自己犧牲了很多。直到這一刻,才意識到,自己早已親友零落,舊齒凋喪。

遙想當年,亦是相似的夜,哥哥曾帶到樹下尋得太師尊,也曾幼稚地宣稱是他未過門的妻子。那時,大概如何也不會想到,近眼前卻如天邊的太師尊,會讓走到這一步。

多年來,為了離他近一些,為了站他的身側,都做了多少傻事啊……

可是,儘管摔得遍體鱗傷,變到連自己都認不出自己,終究又一次回到他的身邊……

走到胤澤面前:“知道尚煙之死令很難過。沒關係,說會一直守著,哪怕把當成她,也不介意。”

“真的不介意?”

輕輕搖頭:“心裡可以有她。”

他的手指化作春風,捋動的雪發和臉頰,笑得有些無奈:“薇兒,怎麼這兒傻。”

是個傻子,著實迷戀這個。不管過多久,只要他一句話,便可以放下所有防備與不甘,帶著濃濃的委屈重新回到他的懷抱。把頭埋入他的胸口,中蠱般緊緊抱住他,卻感到越來越冷。

顫聲道:“胤澤,以前就答應過,此生此世會永遠陪著。以後的生活裡有,有們的女兒……還有,還有,想辦法煉製長生不老藥,以後說不定不會死,不會再孤單了……”

當然,不會告訴他長生不老藥的隱患。

是老了,也確實不能再愛。但對胤澤的感情,是從小到大濃烈如血的牽絆。這是痼疾,永遠也治不好。所以,只要還能這懷抱裡,哪怕只有一瞬,哪怕下一秒便會粉身碎骨……

可是,就這時,尖銳的刺痛穿透了的胸膛。瞪大眼,壓住胸口那把從背後穿出來的匕首,驚詫地看著胤澤:“為……為何……”

胤澤漠然道:“殺了尚煙,若連這都不知道,還配當神尊麼。”

先是一愣,而後苦笑:“沒錯,是殺了她。可是比她愛。”

“那又有什麼用。不愛。”他把推到地上,像碰過髒東西一樣拍拍手,“連尚煙的一根手指都比不上。”

喘息聲越來越大,呼吸卻越來越吃力,單手撐著地面,跪地上:“胤澤,胤澤……不要再拋棄,對……是真心的……真的不知道,為做了太多……”

疼痛傳遍四肢百骸,拼命掙扎,揮舞著雙手,隨後渾身一涼,猛地睜開雙眼。有用衣服兜了水潑身上。

不是胤澤,而是剎海。他站一旁俯視,鄙夷道:“鬧夠了麼,鬧夠了就起來。”

怎麼回事?為何會是剎海?已經有幾十年沒見他,從上一次流黃酆氏之國與他一別,就再也沒了他的訊息,為何……

上氣不接下氣地環顧四周,發現自己正躺沙漠中一片綠洲旁。再垂頭看看自己的雙手,發現面板依舊白皙細膩,一個斑、一條皺紋都沒有,體內充滿精力的感覺,卻不是因為駐顏金丹。而玄月和蘇疏正伏前方不遠處,睡夢中苦苦掙扎,拼命刨爪子,應該是做了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