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海的二叔把出售古玩字畫的市場調查前期工作做好後,就給安德海做了詳細的彙報,對於這些古玩字畫在市面上的價格,以及在哪條街,哪條巷子有古玩字畫的店鋪,都如數家珍地給安德海做了彙報。 對於那裡有古玩字畫的鑑賞家,安德海的二叔也打聽得清清楚楚了。古玩字畫的銷售渠道基本敲定了。 安德海選了一個黃道吉日,帶著二叔,拿著裝好的古玩字畫,來到了古玩字畫店。 古玩店老闆把安德海和他的二叔帶進了店後面的一個偏僻的小廂房裡。 安德海令二叔拿出這些東西,給老闆看。老闆一見這些寶物,眼睛都直了。 這些字畫都是歷代名家真跡,有王羲之的墨寶,鄭板橋的竹子,吳道子的畫,無論哪一件都是價值連城。隨便拿出一件賣掉,就可以在京城裡換一座房子。 “這寶物沒說的吧,可都是名人真跡。” 老闆又把這些真跡認認真真地看了一會兒,他不放心,又拿出放大鏡,對著這些字畫細細地檢視了一遍,然後嘖嘖稱讚道: “這些寶物確實珍貴,都是名人真跡,可謂價值連城。” “那你就開個價吧?” 老闆沉思了一會兒,說:“還是賣家先開價吧。” 安德海看了一下二叔,然後根據二叔在市面上的調查,要來一個張口價。 店主停了搖了搖頭,說:“客官,你的張口價有點貴了。小店小本生意,這麼高的價實在出不起。” 安德海又降低了一下價碼,對方還是不接受。 安德海怒了,他說:“我不賣了。” 說完,他怒氣衝衝地拉著二叔就要出門。 店主急了,說了一句話,安德海立馬站住了。 “客官,您的這種寶物其它店裡是不敢要的。這些真跡玩意兒可不是一般能夠流落到民間的,它們可是宮中來的,客官不怕本店主說出去嗎?” 安德海心想,這個傢伙夠狠的,眼光夠毒的,他一下子就看出了。 安德海停留片刻,突然轉過身來,哈哈大笑起來。 他的笑聲,把店主整蒙圈了。這個客官真是奇怪,他笑什麼呢?難怪他看走眼了。不可能,憑他多年在這個行業的經驗,這些字畫一定是從宮裡流出來的,來路一定不明不白,賣主一定是想急於出手,他不敢該在手裡多放日子的。 安德海又折回身,看著店主說:“依店主的法眼看,你開個價吧。” 店老闆沒有說價格,只是說:“客官,我們先不談價格,我們說點別的吧。這字畫的來路我不清楚,我也不想知道,我也不管客官是做什麼的,這些我都不感興趣。不過,我知道客官不是收藏這個寶物的人,這些古玩字畫並非客官所擁有。” 安德海一聽,心裡一驚,心想他遇到高手了,這是一個說話軟,做事狠的傢伙。他這些話就是在向安德海暗示,你不賣給我,我就去告發你。 安德海還是想和這個店主討價還價一番,他說:“你說的這些我懂。我的這些寶物逃不過老闆的法眼,你也看得清楚,它們都可是宮中珍品,你看,能不能在價格方面再高一點,我們就成交。” 誰知那店老闆蔑著眼睛看了一眼安德海,說:“客官,這些寶物可都是宮中的上乘之作,不是民間能夠買到的。這些東西乃是宮中寶物,我們在價格上如果談崩了,鬧得不歡而散。萬一我們兩個人中出來一個不講情面的人,把這事兒給鬧大了,可就不好收場了。” 店主的這些話,明顯是在耍橫,是在強取豪奪。對此,安德海也沒有辦法,這不是在宮中,他可以飛揚跋扈,由他安德海說了算。現在是在宮外,而且乾的又是非法交易,如果讓皇上抓住了,可就沒命了。安德海覺得還是穩妥點為好,他不能太豪橫了。 安德海只好退讓了一步,當下和賣主又討價還價了一陣子,才算最終達成了協議。 這些寶物就這樣被安德海給兌換成了白花花的銀兩。安德海看著這些白花花的銀兩,兩眼發光,狂歡不已。 安德海把寶物換來的銀兩拿出三分之一來,裝入自己的腰包,把另外的三分之二送給了芳嘉園的葉赫老太太。並告訴她,這是她的女兒慈禧皇太后孝敬她的,讓她用這些銀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