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女人一聽,安德海說路途上讓她們有穿不完的新衣服,驚詫了。這不是老爺在哄騙人吧? 馬大奶奶首先發問了:“老爺,你不是哄騙我們吧,你不是給我們畫餅充飢吧?買新衣服,老爺哪裡來的那麼多的錢?難道老爺會變戲法不成?” “老爺,你不是天窗裡掉苜蓿,給驢種相思吧?”小妾小紅跟著追問老爺安德海。 小妾小紅沒文化,就是因為年輕,模樣長得俊,安德才納她為妾的。沒想到她的這句粗話把大家都逗笑了。 馬氏笑得前俯後仰,眼淚都流下來了。 安德海也樂了。 他說:“我大總管安德海,下江南,去兩廣,還愁沿途沒銀子花嗎,這不是笑話嗎?” 馬氏和小妾睜大眼睛看著安德海,一臉迷糊,她們不知道老爺沿途從哪裡弄錢去。是不是老爺腦子進水了,發燒說胡話了。 安德海看著大奶奶和小妾一臉迷糊不解,就說:“我安達總管,所到之處,城市兩邊一定是人群夾道歡迎,彩旗飄飄,鑼鼓喧天,人聲鼎沸,鮮花朵朵。只怕小一點的官兒,如州官、縣官巴結本大總管還挨不上邊兒,排不上號哩。” 馬氏和小妾還是一臉懵逼,迷惑不解。問:“老爺,買衣服的銀子從哪兒來?” “這你們就不懂了。這些沿途各省的巡撫、知府、知縣,哪有不‘孝敬’本大總管的,他們能空著手來見本大總管嗎?這不銀子就來了嗎?至於你們穿的裙子,旗袍,就更別擔心了,給你們送的人多了去了,就怕你們穿不穿,能不能穿完。” 安德海的一席話,說得兩個女人喜笑顏開,心花怒放。大奶奶馬氏控制不住激動的情緒,跑過來,抱住安德海的脖子,就像小雞啄米一樣,不停地在安德海的臉上親吻。 小妾小紅,也不甘示弱,她抱著安德海的後腰子,使勁地往她的胸前貼。 安德海被兩個女人前呼後擁著,幸福地暈昏了頭。 安德海調解完了馬氏和小妾的糾紛後,兩個女人高高興興地收拾東西去了。 安德海又回到前院,去看他的那些寶貝物件裝的怎麼樣啦。 二叔看見安德海過來了,就趕緊走上前給他彙報:“大海呀,二叔替你把東西都檢查完畢了,並且裝好了。你過目一下,大小一共裝了九十箱子。” 安德海看著二叔,彎著腰,恭恭敬敬地給他彙報著,他心裡突然產生了一種悲哀。 二叔自從進京後,也不再把他當做侄兒看待了,而是像其他人一樣,把他當做家裡的老爺,宮裡的大總管看待了。 二叔一下子沒有了以前的底氣,每每對他說話,都是恭恭敬敬地,低眉下眼地,害怕安德海指出他的不是。 人的變化真得很大啊!就連二叔都變得對他低聲下氣了,沒有了以前的那種骨肉之情。 安德海想不明白,究竟是他的地位變了,還是二叔的觀念變了,總之,二叔不是以前的二叔了,對他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那些做的不到位,怕他怵他。 二叔躬著腰,在前面引路,領著安德海檢查了一遍裝箱好的寶物。安德海非常滿意。他一向對二叔做工作非常信任,每次他安排給二叔做的事情,二叔都會做的井井有條,有條不紊。讓安德海無可挑剔。 “德海呀,你讓二叔給你請人挑選的黃道吉日,二叔也給你挑選好了。七月二十日就是個啟程南下的好日子,你定奪一下吧。” 二叔每件事情總是會徵求安德海的意見,不敢擅自做主,這和以前的二叔大相徑庭。 “二叔既然請人挑選好了七月二十日是個好日子,那就這一天啟程吧。再也沒有幾天時間了,我們再把出門帶的東西檢查一遍,不要到時候丟三落四的,弄得大家都不高興。” “德海啊,你知道二叔為什麼挑選七月二十日這個日子嗎?” 安德海一怔,懵住了。他想,難道說這個日子有什麼特殊意義。 二叔看著安德海一臉迷糊,就說:“德海呀,難道你忘了。七月二十日,是你的生日。二叔挑選這個日子,就是想讓大家記住你的生日。你出生的日子,就是個好日子。你看你現在生活得多幸福,日子過得多滋潤,吃穿不愁,還有人伺候你。” 安德海瞬間明白了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