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只是聽說,昨天晚上,榮祿大人帶人去抄了安公公城外的家,聽說抄出來了許多金銀財寶,古玩字畫。還有人說,在安公公家抄出來的那些寶貝,甚至連六王爺奕?都沒有見過。安公公這真是了不起的人物啊!” “哦呦,太可怕啊,安公公那個人太霸道了,罪有應得。” “再不要亂說了,要是傳出去,那可是要掉頭的。” 李蓮英聽到這兒,嚇得脊背發麻,渾身出來一身冷汗。 剛才他還和慈禧皇后估算著自己的師傅安公公到哪兒了,現在卻聽到了這麼可怕的訊息,太嚇人了! 李蓮英趕緊輕移腳步,躡手躡腳地離開了養心殿。 他急匆匆地向回儲秀宮趕去,他想立馬把這個可怕的訊息稟告給慈禧皇太后。 李蓮英聽出來了,其中一個人是小皇上身邊的太監李明玉,另一個人他沒有聽出來是誰。不過,他確信,他剛才聽到的這件事情應該是真的,不應該是小道傳聞,更不是什麼謠言。 李蓮英一口氣跑到了儲秀宮慈禧皇太后的寢宮裡。 他緊緊張張地,已經上氣不接下氣了。他結結巴巴地說:“主子。奴才.....聽到了.....一件可怕.....的事。” 慈禧皇太后看著李蓮英說話結結巴巴的樣子,她也大吃一驚,不知道發生什麼大事了。她還以為是小皇上載淳出什麼亂子了。 “小李子,別緊張,慢慢說。” “稟告主子,奴才剛才到了養心殿,正準備敲門進去,傳主子口諭,可是聽見裡面有人說悄悄話,奴才沒有敢進去,站在外面聽了一會兒。聽到他們說.....” 李蓮英說到這兒卡口了,不說了。 “快說呀,小李子,他們說什麼了?” “回主子的話,裡面的兩個人正在議論,說安公公出事了?” “你聽清楚了嗎?” 慈禧皇太后一臉的緊張,催促著李蓮英問。 “回主子的話,奴才確實聽清楚了。裡面的兩個人在說,安公公出事了。昨天晚上,榮祿大人還帶人抄了安公公城外的家。” “你沒聽錯吧,不可能吧?” 慈禧皇太后還是有點不太相信李蓮英的話。她想,這樣的事情他們竟敢不給她彙報,私自做主去搜查安德海的宅子。 “主子,奴才聽得千真萬確。說話的其中一個是皇上身邊的太監李明玉,另一個奴才沒有聽清楚他是誰?奴才怕他們發現,就沒有進去,奴才就趕緊回來給主子稟告這件事。” 聽完李蓮英說這件事是千真萬確的,慈禧皇太后的臉色一下子變成了豬肝色,氣得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他們也太大膽妄為了,膽子也太大了。竟然敢揹著她,收拾安德海,竟然連個招呼都不給她打,太沒有王法了,這還了得成! 不過,慈禧皇太后畢竟是慈禧皇太后,經歷的風吹浪打多了,她還是很快地鎮靜了下來。 她現在首先要確定這件事情的真假,她才能出手。 她不能只聽小太監李蓮英的一面之詞,就大動干戈,去找小皇帝載淳和東宮鬧事。 假如是他們設的局,純屬子虛烏有,烏龍事件,豈不是她把人丟大了,還會被人笑話的。 “小李子,你快去內務府探個虛實,究竟昨天晚上有沒有去搜安宅的這件事情?探聽清楚後,立即回來給哀家彙報。” “嗻,奴才這就去內務府,打聽這件事情的真假。回來給主子稟報。” 李蓮英急匆匆地從儲秀宮出來,向內務府奔去。 李蓮英走了,留在寢宮裡的慈禧皇太后如坐針氈,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又如熱鍋上的螞蟻,在地上團團亂轉。 她在焦急地等待著李蓮英打聽訊息回來。 安德海是她的心頭肉,如果他們揹著她收拾安德海,很明顯就是和她對著幹,和她過不去,是拿她開刀。 慈禧皇太后越想越緊張,越害怕,越焦慮。 她不住地探頭向窗外看去,焦急地等著李蓮英的到來。 李蓮英來到了內務府大門口,兩個侍衛拉住了他的去路。 很顯然,他不如安德海,如果是安公公大總管來到內務府門前,這些侍衛早已給安公公大總管點頭哈腰了。 李蓮英還嫩著哩,他還比不上他的師父安德海。 “二位侍衛大人,我是慈禧皇太后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