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
這會兒白熙倒是將那日青之的拒絕她時的冷峻神情展現給了扶玉,連往日最愛看的戲都不願去了,拒絕時都不帶猶豫一下的,就這麼面無表情的說出了不去。
扶玉沒料到白熙會拒絕,畢竟這戲可是她最愛聽的,不免有些詫異。
「哎呀,去嘛去嘛。」
扶玉一見她說完後又變得面無表情的悶不開心的模樣,便又開始捉弄起她。
她洗衣,他便在一旁玩水,攪得河水渾濁不堪。
白熙無奈端起木盆往一旁走去,換了個地兒洗衣,剛一坐下他又巴巴的湊過來。
她不理他,他便故意挑起河水往她身上灑,一便灑還一邊說:「聽說玲瓏院這一出新戲可精彩了,特意從皇城請來的戲班呢。」
哼,便是從天上請來的戲班子她也不去。
扶玉在這般鬧下去她也洗不成衣裳了,這會兒也過了接小弟散學的點了,白熙索性不洗了端著木盆就起身往家走了。
但這扶玉還就像塊狗皮膏藥似得,白熙走到哪他就走到哪,白熙走得快他也走得快,白熙走得慢他也走得慢,頗有一種白熙不答應他他就一直跟著她的架勢。
最後還真跟著白熙回了家。
恰好趕上白屠夫收攤回來。
「爹。」
「白叔好。」
扶玉跟著白熙一起乖乖的向白屠夫問了聲好。
今兒天氣熱,沒什麼人來攤子上買肉,肉攤生意不好。
白屠夫本是挎著張臉回來的,可打一進門見到那乖巧問好的華服少年,這白屠夫的煩悶心情立馬就煙消雲散了。
沒人買肉算什麼事啊,若是和城中第一大布莊成了親家,日後說不準都不用再起早貪黑去趕集賣肉了。
「小玉這麼客氣做什麼,早晚都是一家人。外頭曬,快進來坐啊。」
白屠夫倒是真不客氣,樂呵呵的,直接就和人說上一家人了。
雖說扶玉對白熙的心思確實是人盡皆知了,可白屠夫未免也太直白了。
惹得兩人,一個害羞低頭淺笑,一個惱得上前扯他衣袖。
白熙是真惱了,她知道自己爹爹慣來是個愛財的,平日裡也最是嫌貧愛富,見了乞丐就皺眉走開,見了達官貴人就諂媚上前。
可這扶玉是她的好友,爹爹將主意打到了好友身上不是叫人看笑話麼。
她連忙上前拉住白屠夫的衣袖示意他不要這樣說。
白屠夫哪會聽她的,直接將她手推開,還叫她去給扶玉倒茶。
「不必了白叔,我就是送小熙回來放洗好的衣物的,我們馬上就要趕去玲瓏院看戲去了。」
「看戲?看戲好啊,小熙你趕緊的,別磨蹭了,跟著小玉一同去看戲。」
白熙聽扶玉這麼一說,沒料到他會使這般詐,抬頭瞪了他一眼。明知她不願去,他還在爹面前撒謊。
「爹,女兒沒有答應他。我還有好多活沒幹呢。」
「這活堆在那兒又不會跑咯,你先去看戲回來再幹活也不耽誤啊,快去快去。」有這麼好促進兩人感情的機會,白屠夫怎麼會放過,自然是連連催促著兩人出了門。
白熙被白屠夫推出了門,又眼見著他將院子裡的柵欄拴上,很是無奈。
一轉身便是扶玉抿唇偷笑的模樣。
「你滿意啦?真不知道日頭這麼曬去聽戲幹嘛,玲瓏院人又多,保準悶死了。」嘴上這麼說,卻也沒有辦法,白屠夫都將門拴上了就是不准她回去了,她也無處可去了,想著還是聽聽戲得了,況且這皇城請來的戲班子著實難遇上一回呢。
至於那個人就,應當不會那麼湊巧碰上他吧。
想開了之後白熙也不彆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