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之聞言眉間微皺,「春嫂此言何意?」
「就白熙她爹那勢利眼,你沒錢就得有權,你恐怕得尋個比夫子更好的差事了,要不就去考大官,你這麼聰明,肯定能考上的!」春嫂離開之前還特意給他打了會氣,「加油哦,春嫂我看好你和小熙!」
春嫂離開後,青之凝眉在原地站了許久。
他理解了春嫂的意思,大家都誤會了,他與白熙沒有在一起。
可春嫂也提醒了他,如今流言已傳出,這些流言於他自己倒是無所謂,但白熙一個姑娘家,流言對她的影響還是頗大的。況且依春嫂所說,白熙的爹似乎很不滿意他這個夫子。
如此這般,那以後就儘量避開白熙罷。
這個念頭才起了不久,兩日後,白熙又拿著紙團來請教他了。
青之想,今日教完之後,便與她說一下外面流言的事吧。
可萬萬沒想到,白熙會提起讓他回憶這些日子找他問過的紙團上的字,區區幾個字回憶起來能有什麼難度,可這些字組在一起形成的一句話,卻令青之一愣。
他自然知曉了白熙的意思。
書上曾解釋過,在與心上人訴真情時所說的詩句。
白熙的心意表達,屬實讓青之有些猝不及防。
他對白熙沒有那種感情,況且還在春嫂哪兒聽說她爹似乎有些……
如此,那更要劃清兩人界線了。
這麼一想,青之神情便冷了下來,言語間也有些嚴苛。
他沒料到白熙聽完他說的話後會流淚,書上說,只有在極悲或是極喜的時候人才會落淚。
他想,她應當不是因為喜而落淚。
可若是因為悲,又有什麼好悲的呢,人的感情有這麼重要嗎。
青之搖了搖頭,沒再想這些。
他的人生本就平淡如水,毫無波折,白熙的出現,讓他平淡的人生出現了一點波瀾;只是他沒想到,這波瀾會越起越大。
以至於從不管閒事的他,後來都因她破了例。
他誤會白熙和扶玉在一起了,本來他們在一起也不關他什麼事,可他又想起曾經購置學堂的筆墨紙硯時似乎見到過很多次那個扶玉從花樓裡出來。
花樓是什麼地方,他也在別人那兒聽說過,總之不是什麼正經人會進出的地方。
他覺得,白熙要找良配,也不應當是扶玉。
所以那日他才會主動要求送受傷的白熙回去,或許可以提示一下她。
當他聽到白熙說他們沒有在一起時,青之確實是鬆了一口氣,只不過與此同時他還沒有意識到,還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緊張也同時放下了。
再見到白熙時,是他正好從學堂回來。
在自己家門口,剛好將白熙與那些流氓的對話一字不落的聽下來。
那時不知是不是日光太強的原因,他聽完有一瞬間的目眩,心跳也隨之加快,他緩緩的將手抬起放至自己的心臟位置,試圖減緩心臟的跳動。可是沒有用啊,他抬眼看一下白熙,心臟便立即加速跳動,也是怪了。
更怪的是,在他聽見白熙說要離開時,他聽完便不自覺的屏住了呼吸,心裡還泛起了絲絲難受。
青之回去後翻了許多古籍也沒翻到這是怎麼回事,莫不是犯了什麼病?
當晚,他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時不時捂捂心臟,感覺怪難受的。
一夜未眠,今日天還沒亮的時候,他便從家走到了這處城門處。
想著到這邊來吹吹風吧,其實是一直在等白熙出現。
他心底似乎有個小人一直在唸叨著,想要見到她。
白熙出現了,他卻遲遲不願露面,就這麼一直看著白熙左等右等,一直等到她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