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邊的端陽公主又一直談天說地嘴上噼裡啪啦說個沒完,青之其實能感覺到這個二公主並沒有她表現出來的那麼喜歡她,甚至可以說也許根本不喜歡,貼近他就像是在完成什麼任務一般,不過這不重要,重要的事因為這兩個人在他都沒發跟白熙說上幾句話了!
青之煩不勝煩,周身散發出來的戾氣似乎都感染到了林間的動物,紛紛躲著不敢現身。最後實在忍不住,便學著扶玉的,一點一點慢慢朝白熙貼近。
白熙一直分神去留意身旁的青之,舉箭瞄準目標之時也因分心沒有射中,接連兩箭都沒有射中之後,便也沒了多大的興致將箭放回了箭筒裡。也是這時,她才驚覺,身邊兩人什麼時候離她這麼近了!
她左右看了看,青之和扶玉分別距離她不過就一掌的寬度了,這林間雖說樹木繁多,可他們走的這條道又沒有什麼遮擋物,他們身邊明明還有那麼寬一條道呢。
眼看著他們還在靠近,近到白熙騎的馬都難以行進了,白熙忍無可忍,咬牙道:「你們就不能離我遠點嗎?」
青之扶玉相互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瞧出來一些敵視,相互扔了個白眼後這才不情不願都從白熙身邊離開了點兒。
而一旁的二公主則半趴在馬背上撐著下巴笑著看著他們之間的互動,笑得不可自抑,賊兮兮的,半點沒有之前那端莊大方模樣。
「今日不是出來狩獵的嘛?怎的就我一人射了兩箭,你們都不動?」白熙疑惑道,頗有些不爽,這不爽中還夾雜著一些別的什麼怨氣。
扶玉心想,她或許是因為那兩箭的失手而惱怒,畢竟她的箭術很好,此前比箭就從未輸過,也是出於安撫,他道:「這處的動物都太精了,溜得太快,你知曉的,我箭術不精,頂多也就能射到只野兔,貿然出箭豈不會丟了大臉。」
「那你非要跟來做什麼,特地跟來丟臉的?」
白熙心中不爽,說話也不客氣,直懟得扶玉一梗。青之則是直接輕笑出了聲,再看向扶玉時可就帶上了些嘲諷。
扶玉迎上青之的目光卻是微微勾唇,並不在意他目光裡的嘲諷,轉而面向白熙立馬變成了一幅委屈巴巴模樣,眼瞼下垂很是失落。「還記得從前十二三那會兒,也是有一回叫上了幾個公子哥一起狩獵,我那時的箭術比現在還要差,他們都笑我,只有小熙你,反而站到我身前還為我收拾了那幾人一頓,還安撫我說男子不會射獵也沒什麼的。我當時感動得都哭了,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說完他還適時的抬眸朝白熙微微一笑,他本就是文弱公子模樣,這樣一笑就猶如是風中殘柳般,好不惹人憐愛。
白熙向來看不得自己人受委屈,尤其她早就將扶玉視作了自己的小弟,這樣一來又因自己方才的態度感到心虛。「這都過去多久的事兒了,還提起來做什麼。再說,我也沒說你什麼呀,你箭術不精,我箭術精湛啊,待會兒我射中的就都給你吧!」
她倒是大方,青之卻看得咬牙切齒,他在軍中面對都是一群一言不合就開打的糙漢子,說話做事向來直來直往,哪裡見過男子這樣,還……裝可憐博同情?他視線在扶玉和白熙之間流轉,忽而眼眸微轉,抬手指向某一處,狀似不經意道:「扶玉公子不是說能射野兔嗎,我恰好見到那處有隻野兔跳過,且看它速度也不快,像是受傷了。扶玉公子也不想這一趟真的就空手而歸吧,要不上前試試?」
白熙聞言也看了過去,好像是在那處草叢中有見到什麼東西一閃而過。「是啊,你去試試?」
扶玉本想拒絕,他心想若是自己不守在白熙身邊,保不準下一秒青之就湊上去了,可當他對上白熙的視線的時候,準備拒絕的話卻堵在了喉中,最終還是淺淺一笑,說了聲:「也好。」
等到扶玉策馬離開,青之又漫不經心看向一旁看戲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