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以滿足大臣們希望的雨露均霑,但卻做不到讓妃子有孕。
無外乎就是青之真正侍寢的那一夜帶給白熙的衝擊實在是太大了,實在不是什麼美妙的體驗,她也不知道她的娘親怎麼會那麼熱衷於這事。
又是一個休沐日,今日白熙哪兒也沒去,躺在寢殿的床上一動也不動,吩咐粟念守好了大門,也不許旁人過來擾她。
這些日子,她明顯感覺到自己身邊的侍從多了一些長相俊美的男子,無論是路過後花園還是途徑議事殿的路上,她都能遇見美男。
用腳也能想得到這些美男是哪些人安排的了。
看美男她是樂意的,可要她行那檔子事,她著實不太想。先避開,躲一時是一時吧。
待在寢殿確實無趣,但也清淨,正好可以趁著這個休沐日睡個大覺了。
這眼才閉上還沒過半柱香的時間呢,她就聞見了熟悉的回鍋肉的味道。
這般香味十足的回鍋肉,那必定不是御膳房能做出來的,眾所周知,御膳房的美食真的是除了美一無所有,食無味聞也無味。
能做出這般味道的那就只有……
白熙倏的一睜眼,從床上彈坐了起來。
「你怎麼在這兒?不,你怎麼進來的!粟念呢?」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她前幾日才打發到冷宮去的青之。
青之見她總算注意到他,這才手中端著的盛有回鍋肉的菜碟往桌上輕輕放下,看向白熙彎了彎唇,柔聲道:「青青來時並未見到粟將軍,門口的守衛也不在,青青以為王上不在殿內,原只打算將做好的回鍋肉放下便離開的。」
青之還未說完,白熙已循著香味走到桌邊拿起了筷子,迫不及待的往口裡塞了一塊肉。
「嗯還是你做的好吃!」白熙吃得眼睛都眯了起來,像是全然忘記了方才的問話。
不過轉瞬間,一盤迴鍋肉就見了底。
青之也趁著這個時間離她愈來愈近,坐到了她身邊,將她垂下的髮絲挽到耳後。「王上若是喜歡,青青之後每日都做一道菜來可好?」
白熙愕然抬頭,嘴角還沾了點醬料,欲言又止的樣子有些為難。
青之的廚藝她是很滿意的,只不過他若是又像之前那般侍寢,她又有些怕,到了床上他就像頭狼似的,一點兒沒有此時的溫順。
且青之搬走後,好不容易那些叫她雨露均霑的摺子才消停下來,若是他又頻繁出現在她的寢殿,難免又會有大臣跳出來說事了。
青之就像是讀懂的了她的心思,不等她拒絕又接著說道:「我將做好的菜端過來就走,不叫別人看見,人也不留在這兒。」
他都這樣說了,白熙也不好再拒絕,慢吞吞點了點頭便答應了。
休沐日一過,白熙又要照常上朝,處理政事。青之也很守承諾的每日都會親自做一道不同的菜餚端到白熙的寢殿,將菜碟放下後便會離開。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一段時間,偶爾白熙下朝下得早了,還可以在路上碰見青之,往往都是青之朝她請了個安,她點點頭便離開了。
青之也不會出聲叫住她,見她點頭便笑了笑,只不過那笑容,白熙總覺得有些許不大對勁,但又說不上哪裡不對勁。
比青之的笑容更不對勁的事,白熙身邊的人和事也好像在冥冥之中變化了許多。
比如向來在她身邊如同老媽子一樣絮絮叨叨的粟念,近來似乎沉默了許多。比如往常那接連不斷的摺子,不是少了許多,是根本就沒有人遞過摺子了,上朝的時候聊的也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看似很風平浪靜的日子,白熙心中卻很是惴惴不安。
當她的不安感達到了臨界點的那日,白熙忽然發覺自己手腳酸軟,無力到竟是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