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那個廢物質子,若是他能順利封妃,從那女兒國國王身邊打探到有利訊息,也算是他為國家做出了貢獻了。
況且質子怎麼說,也是男兒國送到女兒國當做求和的工具,是男兒國臣服於女兒國的象徵,若是女兒國國王殺害了質子,那便是不承認他們的求和,到時戰事又會打起來了。
他們男兒國和女兒國打了數百年的戰了,兩國人都累了,女兒國現在雖然佔了上風,但她們應該也不想這麼快就打破平靜,導致戰事又起吧。
於是他快馬加鞭的連夜又趕了回來。
儘管早已料到會被女兒國的人嘲笑,但一想到復興男兒國的使命,他還是一咬牙的過來了。
「別說是睡了你們的質子,就是把你們的王睡了又能奈我何?手下敗將也配來和我說這些?」白熙起身一步一步走下臺階,走到了郝大仁的面前。
郝大仁一個五大三粗的壯漢,站在白熙對面比她高了大半個腦袋,此時卻看起來比她還要弱小。
「啊不對,你們那個王又老又醜又蠢,本王還沒那麼重口。」白熙想到他們老國王那樣子,瞬間反了下胃,擰眉道。
郝大仁漲紅了臉,心道這差事可真難辦,若是放在男兒國,逼女子對男子負責,這不搞笑呢麼。
但他咬了咬牙,心一橫,還是硬著頭皮說道:「請王上對我們質子負責!」這一聲,中氣十足,聲音響徹了整個議事殿。
白熙收起了笑容,神情變得嚴肅起來。眾人見到王上神情嚴肅,不禁也跟著王上一起止住了嘲笑聲。
大多數的人,雖然面上不動聲色,心裡卻在偷笑,等著看這個使臣的笑話,看王上會怎麼罰他。男兒國的人果真都一個德行,質子是這樣,使臣也是這樣,不知好歹。
眾人都認定了這個使臣會被王上罰,豈料下一秒卻聽到她們的王上說道:「郝大人說的是,為秉承兩國友好往來的意向,就如郝大人所說,尊重你們男兒國的規矩,封男兒國質子為本王的妃子。就封……賢妃吧。」
此話一出,不光是議事殿裡的大臣們驚了,就連候在一旁的侍衛也是,她們本來都準備等王上一說完就上前去押住郝大仁了,誰知王上話鋒一轉,竟答應了這個郝大仁。
當即就有臣子站出來反對道:「王上不可啊!」
白熙手一抬,神情嚴肅,制止了她的講話。「本王說可以就可以,本王還說,不光在男兒國要守這一規矩,在女兒國同樣也要,女子將人清清白白的男兒睡了,就是要對人家負責。況且人還是男兒國的王子,本王理應給他一個名分。對此事還有異議的愛卿也無需再說了,本王答應了郝大人便答應了,君主的話不可反悔。」
「今日也到時辰了,退朝吧。」
於是對此事哪怕還有百般異議的大臣,見了白熙這一副打定主意的樣子,也不得不將忠言吞回了肚子裡。
她們這個王上,哪裡都好,處事殺伐果斷,女兒國和男兒國打了數百年的戰爭也是在她的指揮下,女兒國才得以打贏了戰。原本還有些對她一個黃毛丫頭不服氣的人,打贏了戰後也不得不服氣了。
只是她們的王上啊,偏偏就是好美色啊。得,這回定是被質子那個狐狸精給迷惑住了,色令智昏,竟應下了男兒國這等要求。
自議事殿出來後,返回白熙寢殿的路上,粟念終是忍不住駕著馬一點一點朝白熙的轎子靠近,她朝白熙問道:「王上,您明明知道,那個使臣不安好心,也知道質子是他們安插在你這兒的眼線,為何還要答應他們?您是沒聽到,方才臣從議事殿門口路過的時候聽見,那些大臣都說您是被美色蠱惑,迷昏了頭腦。」
白熙指尖玩著發梢,漫不經心說道:「你不知道有句話叫做『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嗎?男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