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熙早上出去上朝的時候連早膳都沒吃就走了,這樣對身體是不太好的,他便跑到御膳房親自動手給白熙熬了一碗紅棗粥。
只是他一個侍從,而且還是從男兒國過來的人,御膳房的人不肯讓他進去,說是擔心他給王上的膳食下毒手,青之站在御膳房門口與她們周旋了許久,還是後來御膳房一個小宮女不忍心見他在雪地裡站那麼久,便趁著其他人不在的時候,將他悄悄放了進去。
這一來二去的,等到紅棗粥熬好的時候已經耽誤了不少時辰,錯過了起床後吃早膳的最佳時機。
他將粥盛到碗裡,再用碟子蓋上放進食盒裡,食盒外頭還加了幾層布封得密密實實的企圖用來保溫。
準備好了之後他便馬不停蹄的趕往議事殿,食盒被他抱在懷中,護得很好。
早在他成為白熙的貼身侍從後,他的轎子就變成了白熙的,不管是有簾帳的那個還是原本白熙拿來跟他換的那個,總之他都沒了使用轎子的權力了。不管去哪兒,他都只能走過去。
女兒國的室外就是冰天雪地,凍得要命,青之倒是沒太在意自己身上冷不冷,他只擔心懷裡的粥涼了,到時坨成一團,白熙會不樂意喝。
他腳步很快,從御膳房到議事殿常人怎麼都得花上一炷香的時間,按他的速度應該不消半柱香就能到了。只不過,他沒想到會在半路上又見到這個郝大仁。
郝大仁昨日見他進了女兒國之後不是就走了麼,都沒送他進王宮,怎麼又回來了。
他護送他過來的時候,一路上都沒和他說過幾句話,如今返回來,總不會是因為捨不得他吧。
不過很快他就知道了郝大仁的用意,果然是帶著目的回來,順帶還給他交待了任務。
他們希望他能潛伏在白熙身邊,給他們做臥底,幫助他們復興男兒國?
青之心裡只覺可笑。他雖生在男兒國,但對男兒國卻無半點情分,男兒國的人當初是怎麼對他和他孃的,他都記得清清楚楚。如今他又恢復了前兩世的記憶,男兒國對他而言也就連故鄉都算不上了。男兒國衰敗與否,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不過臉上虛偽的面具戴慣了,一時忘了摘下來,也就配合著郝大仁跟著他進了涼亭坐下,任他在他面前講了這麼久的廢話。
郝大仁在對面講得口若懸河,他的思緒早就飛到了八百米外,心裡惦記著白熙空著肚子,根本沒在意郝大仁說了什麼。
直到郝大仁敲了敲石桌桌面,問他聽見他說的話沒,他這才回過神來,以為郝大仁的廢話已經說完了,便隨口打了一句知道了。
誰知道這郝大仁還沒說完,竟又丟擲兩個問題來問他,青之雖然面上不動聲色,但心裡已經有些惱了,他懷中的粥放了這麼久都快涼了!
他剛準備啟唇,打算隨便說兩句應付一下,打發郝大仁趕緊離開,卻在開口的瞬間,聽見不遠處的假山後頭傳來咔嚓一聲樹枝被人踩斷的聲音。
他轉眸看過去,假山將後頭的人遮的嚴嚴實實的,連一處衣角都沒漏出來。
他目光微不可察的閃爍了一下,轉而又將視線收了回來,回答郝大仁方才問他的問題。「青之不知該如何做,還望郝大人能夠指點一二。」
郝大仁幾乎是在聽見他回答的一瞬間就嗤的一聲笑了出來,這廢物質子果真徒有其表,蠢笨不堪,也罷,他郝大仁就大發慈悲的教教他吧。
郝大仁想了想,這女兒國的後宮應該和男兒國的後宮差不多,只不多調換了一下性別而已。他倒是有個在男兒國後宮裡當妃子的表姐,表姐回家省親時也和他們說過不少後宮裡的事兒,裡頭不乏爾虞我詐的事情,比朝堂的明爭暗鬥還要精彩。
於是他仔細思考了一下,神情頗為嚴肅的說道:「在這後宮之中,不管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