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回凡間的震懾力果然大,軟軟一聽她這麼說便立馬回過神來,嗒焉自喪的躍下了高櫃,閃著淚光將鏡子還給白熙,待她接過鏡子後軟軟便恢復了人身,焉巴巴的趴在小塌便,後腦勺對著白熙。
白熙重新拿回鏡子後便將鏡子翻轉著看了看,發現沒有破損的地方後便鬆了一口氣,將鏡子拍了拍放入懷中仔細兜好了,而後才看向軟軟那寫滿了沮喪的後腦勺。
「你做錯了事你還這副模樣,當真是我太縱容你了不成。」
軟軟背對著她也不吭聲,真是膽子大了,連她教訓她都敢不做回應了。
白熙的語調便變得嚴肅了些,「你自己想想,從本君歷劫回來之後,你有時候的表現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明明下凡之前她還是個乖孩子,怎麼一回來變得話又多,又這麼調皮的。
以往便是犯了錯也會態度很好的過來認錯了,如今真是連訓都訓不得了!
半晌,沒有聽見軟軟認錯的聲音,白熙卻敏銳的發現她的肩膀一抽一抽的,似乎還傳來了一些細微的啜泣聲。
白熙微微挑眉,「哭了?」
軟軟沒有回答,肩膀抖得更厲害了,這都不用問了,定是哭了。
「哎呀,哭什麼呢,本君哪裡錯怪你了呢?」白熙嘴上這樣嘟囔著,但還是繞過去扶著軟軟的身子讓她坐直了,變出一方帕子動作輕柔的給她擦著眼淚水,看見她細白的臉上還掛著幾滴晶瑩的淚珠子,她說話的聲音都放輕了些,「你自己說是不是,本君有沒有錯怪你?」
軟軟面上的淚珠被她擦淨,楚楚可憐的看著她,見白熙這會兒面上以沒有了方才那麼生氣,她這才委委屈屈開口道:「有。」
「嗯?」
「縱然這樣的做法是有些不對,但是軟軟都是為了您好啊,總是圍在您身邊也是因為你一下凡就去了那麼久,那人家想您的嘛,您回來了當然想多和您說說話嘛。還有去揍閻王爺那個老傢伙,以及想將這個破鏡子扔掉,也是因為擔心您啊,怕這是什麼邪物,害您中招了嘛。」軟軟嚥了下口水,緩了口氣,接著道,「縱然軟軟做得不對,可都是為了您啊……您卻這麼生氣,氣到要將軟軟扔掉嗚嗚嗚……」
軟軟有一次毫無徵兆的大聲哭了起來,白熙只得手忙腳亂的給她擦眼淚,還得哄她,「好好好,不扔掉不扔掉,是我錯了行了吧。」
軟軟吸了下鼻子,止住哭泣,「真的?」
白熙無奈道:「真的,祖宗,您是我祖宗。」
軟軟這才破涕為笑,親暱地抱住白熙的手臂,用她軟乎乎的臉頰蹭了又蹭。
白熙搖了搖頭,終是沒有將她推開。能怎麼辦呢,自己家的小貓,總是要哄著的。
想她當初撿到軟軟的時候,她才剛出生不久,小小的一團趴在草叢中,還渾身是血,右腿像是被什麼野獸咬了一口一樣,傷口血跡淋淋的。
白熙恰好路過,見狀有些不忍,便將她這小小的一團帶回了仙界。
原本白熙替她療好了傷後便任她離開了,誰知她竟跟在白熙的身邊不肯走了。
當時她還沒有化形,身上的毛擼起來也很舒服,白熙便想著,那留下就留下吧,這一留就是這麼多年過去。
現在的小貓不僅化得了形,打得了怪,還有本事同她生氣了呢。
這廂將軟軟哄得不哭了之後,她這便又惦記起了追憶鏡的事兒,這鏡子真正的主人她還沒搞明白。
白熙看了一眼像是被什麼漿糊粘在自己手臂上的軟軟,斟酌了一下語氣,狀似不經意的說道:「說起來,本君回來仙界這都快過去一個多月了,都沒出去走一走,這仙界最近,除了那些歷劫歸來的有情人成親的事兒,可還有別的什麼趣事兒?」
「別的什麼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