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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昭昭的表哥永新這年大四即將畢業,3月份畢業實習時他們一批學生去了廣東,結果實習結束後學校都不讓回來,因為那兒是疫區。後來他們還是堅決回來了,一回來就直接送校醫院隔離半個月。然後就是等待,一直等到非典解禁後才開始找工作。
疫情雖然開始於南方,卻在北方蔓延得更快。最初廣東一帶談“非典”變色,後來卻是內陸城市更嚴重。所以秦昭昭打電話給譚曉燕關心她時,她倒過來說她:“我們這邊已經亂到頭,倒是你們上海才剛開始亂,你自己小心一點。”
非典已經基本從廣東轉移開了,譚曉燕說起當初深圳市民們的種種恐慌之舉時只覺好笑:“街上到處都戴口罩的人;公交車幾乎沒人坐;白醋因為據說是對抗傳染病有效賣到幾十塊錢一瓶,貴得忒不像話了;最好笑的是有天我去銀行取錢,前面排了好幾個人,正好我那天有點咳嗽,結果咳了一通後發現一個排隊的人都沒了,全嚇跑了。就這樣我省了排隊的時間直接取錢走人。”
譚曉燕說得好笑,秦昭昭聽得也好笑,兩個人笑了半天。非典疫情雖然嚴峻,但還是可以苦中作樂。
除了譚曉燕之外,秦昭昭還關心牽掛的人自然是喬穆。2月初凌明敏就去了香港,現在喬穆一個人形單影隻的,她擔心他會照顧不好自己。於是隔三差五地給他發簡訊,詢問他的情況。他說他們學校也停課了,同時他自己教的幾個學生也因安全起見暫時停了課。現在他基本上都在自己家裡待著,偶爾外出也是去舅舅家看外婆。這讓她比較寬心,因為這樣被感染的機會就小得多。
19
人人談虎色變的非典,謝婭卻覺得很刺激。她自嘲道:“看來我是唯恐天下不亂的主。”
秦昭昭則說:“你是還沒有遇見喜歡的人。如果有,你一定不會覺得非典刺激了。你會擔心他被傳染,儘管那機率只是萬分之一,你也還是會一顆心牽腸掛肚放不下來。”
“你對喬穆就是這樣牽揚掛肚嗎?”
秦昭昭臉一紅不肯回答,亦是無聲的預設。宿舍裡只有她們倆,常可欣她們幾個都回家去了。謝婭索性過來揪住她刨根問底。對於喬穆她所知不多,只知道他是秦昭昭一直暗戀的物件。閒來無事,好奇心讓她想多知道一些具體細節。
秦昭昭正躺在床上聽歌。這是她唯一的消遣,閒時不逛街不泡吧不蹦迪不看電影……一切要花錢的娛樂行為都基本不去,就呆在宿舍聽歌。陪伴她的還是高中時那臺步步高復讀機,和張學友的磁帶。
新世紀的校園裡,四大天王已經徹底過時了。歌壇新勢力周杰倫橫空出世,被媒體譽為新一代“亞洲流行天王”。他的歌迅速風靡全國,但秦昭昭卻不感興趣,她依然對張學友的老歌情有獨鍾。章紅梅為此不止一嘲笑過她土包子跟不上潮流,只會聽那些老掉牙的歌曲。
秦昭昭就偏愛老歌,尤其張學友幾乎曲曲經典的老情歌。那一首首深情款款的歌曲幾乎伴隨了她整個高中時代。在熟悉的旋律中,思緒輕而易舉就開啟了懷舊之門。她反覆回想起曾經的年少時光,反覆回味著曾經的青澀情懷……昔日彷彿重來,皆因那歌聲中蘊藉著歲月的一抹青翠底色。
剛戴上耳機聽歌,謝婭就爬到床上來鬧她,撓她的癢癢:“你快說,你快說,你到底是怎麼喜歡上喬穆的?”
“好癢,別鬧,別鬧了。”
秦昭昭一邊笑,一邊左閃右躲著她撓癢的雙手,不意塞在耳中的耳機突然一鬆。她還沒有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就聽到啪的一聲,那臺步步高復讀機已經從上鋪摔到地板上去了。
一愣之後,秦昭昭立馬跳下床去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