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其他人,更是不用說,雖已聽聞著些傳言,但當一位尊貴的王站在面前,來求娶梨玉的時候,還是不敢相信這傳聞成真了。
青雀有些得意眾人的驚訝,繼續說道,“我不敢說朝堂能應允給玉兒‘秦王妃’的封號,但我能應允夫人,此生不會再娶第二個女人。我會一心一意對玉兒好,還望夫人成全。”
榮李氏聽了青雀的話,冷靜了片刻,轉而看向梨玉,想詢問她是否願意。見姨娘看自己,梨玉不答話,微微笑著向青雀挪了兩步,站在了一處。雖沒有出聲,但榮李氏看到了梨玉堅定的答覆,會心地笑了,回答青雀道,“殿下情真意切,小婦人不敢有回絕之意,還願殿下不忘記今日的話,愛護梨玉。雖她只是邊城小戶家的女兒,但也是外子從小捧在手心上長大的,一樣是瑰寶,望殿下珍惜我家梨玉。”
“是。”得到首肯後,青雀直起身,轉而看著梨玉,兩人相視而笑。如是笑,是愛意,是鍾情之人也鍾情於自己的幸運;如是笑,是對未來美好的憧憬,是此刻,屬於兩人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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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的婚事沒能立刻操辦起來,兩人都還有孝期要守,青雀也要將婚事呈報京城,得到首肯後才能正式聘娶梨玉,所以現下,兩人是互定情意的愛侶,少了一份成家後的責任,輕鬆明快。
不多久後,梨玉開始著人幫著請一位管事到書院,到時候便也可放心地把書院交給管事。青雀寫了兩份文書要送到京城去,一份是正式的告文,另一份是給母親的家書。兩份文書青雀交給了蔣福海,尤其是家書,青雀百般叮嚀,一定要親自交給母親,不能過任何人的手,蔣福海得令後,便啟程往京城去了。
等了好幾個月,蔣福海終於回來了,帶回了一封信,是母親的家書,青雀立刻捧著讀了起來,家書中,字裡行間都透著母親的關愛和幸福,為孩子能覓得佳偶而祝福,並送來了一琴一瑟,願夫婦二人琴瑟和諧。讀完母親的家書後,青雀欣喜得很,但發現並沒有聖旨給他和梨玉,便曉得了皇宮裡的態度。也無礙了,有了母親的祝福就夠了,既然他已打定主意在這邊城裡安分地過一輩子,不去礙他們的眼,那他們也就沒有了入他的眼的資格。另一邊,蔣福海帶回來了京城的訊息,所有人都已知曉青雀要聘娶邊城小戶的女兒為正妻,他們都嘲笑青雀,並都認為青雀這是服軟,是甘心留在西北邊上了,青雀即將從京城人的口中淡去。這正是青雀樂見的,他已然接受母親的話,如果這樣裡裡外外都能安穩,那做出犧牲的是他,也沒什麼關係,何況上天待他不薄,把梨玉送到了他身邊,往後就守著梨玉,守著這一片封地,也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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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匆匆,一晃,梨玉的孝期也結束了,她也換上了稍顯鮮亮的衣裳。明日,就該是納采了。
這日一早,青雀就到了書院,梨玉向姨娘道了一聲後,便與青雀去了。梨玉側著身,與青雀同騎一匹馬,馬兒一路小跑,帶著青雀和梨玉去了她父母親的墓,好好祭奠了一番,青雀也向岳丈許下了珍愛梨玉一世的諾言。
而後,馬兒又帶著二人往城外的草原去。到了後,青雀扶著梨玉下了馬,兩人牽著手,一起在茫茫草原的邊上慢慢地散步。青雀邊走著,邊從懷裡掏出了一個用錦布包著的物件,交給了梨玉。梨玉停下步子,瞧了瞧青雀,青雀示意她自己開啟,梨玉便翻開了錦布,裡頭露出來一支白玉簪,玉簪的一頭,是一朵含苞待放的梨花,純潔無暇。梨花玉簪,正好合了梨玉的名字;含苞待放,也正合了梨玉現下的情形,一朵待放的梨花,即將迎來生命中最好的年華。梨玉欣喜的撫著玉簪,抬起頭看著青雀,青雀也報以笑顏,他拿過玉簪,戴在了梨玉的鬢髮上,看著玉一樣美麗的妻子,青雀動情地道,“梨花白玉簪,純潔如你,也如你我的愛。”梨玉聽著,幸福地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