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去你場子裡玩會吧,嘻,其實蠻有當老大女人的虛榮感。”
陳依穿鞋開門,扭頭自嘲道“哪有我這樣的小不點老大。”
他們到達錢金星的黑貓夜總會時,裡頭如常擠滿了人。但吧檯留的有位置,陳依牽著蕭樂坐下,叫了兩瓶蘇打水。
教區的護衛團長老黑正巧也在這裡,知道陳依來了,領著幾個護衛團的人忙過來問好。陳依總覺得有些尷尬,幾個絕非善類的成年人衝他這麼個孩子恭敬有加。雖然只是因為他在教區的身份更高,但怎麼想都有些奇怪。
蕭樂所以說會有當老大女人的虛榮感也是緣於此,教區看場子的保安打手以及裡頭的工作人員都對他表現的恭敬,那的確像極了電影裡的黑社會大哥。
“最近沒什麼事吧?”陳依也只是問問,雖然實際上是來這裡白吃白喝,但職責上他是來巡查,儘管根本沒有生過需要他的事情,總得這麼例行一問。
“偶爾有些事也都是小角色,我們能打,冷少爺儘管放心。”
這裡人多口雜,老黑他們雖然是教區的人,也不會直呼教護。於是就這麼稱呼,對別人則說陳依是錢金星的乾弟弟。
“你們忙吧,不用招呼我們。”
老黑幾個人正告辭要走開時,忽然聽見聲玻璃瓶碎裂的聲音,驚動他們回頭去往。不遠的桌子上一個男人抱著頭摔跌地上,他前面站著一個年紀很小的女孩,淡淡然的拿紙擦了把手,然後揉成一團朝跌倒的那個男人臉上丟過去。
女孩腳下有個爆裂的玻璃酒瓶。
場子裡的保安連忙奔了過去詢問究竟。
老黑他們見狀忙要過去時,陳依叫住道“儘量別難為那個女孩。”
聽老黑他們答應,他才稍覺放心。
這時候保安及附近看熱鬧的人已經把女孩的身影完全擋住,不過就剛才片刻工夫陳依已經認出那個女孩不是別人,而是——林青。
騷動沒持續多久,看熱鬧的人6續坐下喝酒。老黑他們過來時,林青已經跟一干年紀差不多的,也不知道是同學還是朋友的孩子起身走了。那個被打傷的男人被保安扶著帶去別處,自然有這裡的經理去解決後面的事情。
“冷少爺認識那個小女孩?”
“以前的朋友。”陳依說時忍不住想到身邊的蕭樂。
“沒什麼大事。那個男人喝醉了酒瘋,半天沒趕走看他還動手動腳那個小丫頭抓了酒瓶子就那麼一下,得,曝頭了。”
老黑身邊的一個年輕人說時,有些興奮。“現在的小丫頭真狠啊,看起來斯斯文文的,沒想到還會打架。”
陳依也有同感,第一次見到林青時在路遙家,她看起來就很文靜;第二次是在蕭樂家樓下,認識到她是個編謊話不帶眨眼的人;今天才知道她竟然還是個會打架的女孩……校園裡頭的女學生很少有這麼狠的,多數都只是嘴巴兇。
這年代女生打架極少生,就是聽說的那種校園女混混,最多打人也不過是抽耳光,扯扯頭,反正動嘴多過動手,動手也是純姿態表現,這麼抓起酒瓶就一下砸爆的絕對少見,光是那種力氣就讓許多男孩子都辦不到。
老黑比起那幾個年輕人就沉穩多了,聽他們說個沒完,便了話。“練過的,這種酒瓶換你們幾個沒一個能在人腦袋上砸碎。”
那幾個年輕人有些不信的討論了幾句,有的說以前就試過,有的笑他說那是大號的,小號的確不行。最後商量著說下回碰到欠揍的挨個拿瓶子敲敲試試,其它人都說好。
陳依還真沒試過拿酒瓶砸人腦袋,聽老黑那麼一說,也覺得疑惑。感覺上玻璃瓶應該很容易砸碎,但琢磨了會類似可樂的酒瓶和大號的構造,覺類似可樂的瓶子造型上就決定更不容易碰破,作用力和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