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想著暗姬的每一個神情、動作,心裡越發的壓抑了起來。
楚瀾君來時,白若嫻慌忙地將絲絹收了起來。他抱著她,室內一片春光旖旎,白若嫻在他身下輕輕地呻/吟出聲,看著他滿足的神色,她抱住他的腰,聲音碎碎地問道:“主上,收復北荒後,南楚公主會死嗎?”
她的話讓楚瀾君的眼中逐漸恢復清明之色,他發洩在她體內,然後退出身子,輕咬著白若嫻的耳垂:“你管的有點多了……”
白若嫻頓時噤聲,她低下眉,蜷縮著身子在他懷中不敢動彈。聽著他沉穩的呼吸聲,白若嫻閉上眼睛,不再多出一言。她越來越不瞭解楚瀾君的喜怒哀樂了。
本是假寐,卻沒想後來真的睡了去。夢裡,全部都是她與暗姬曾經相處的場景,白家有欠於她,有欠於南楚。在睡夢中,白若嫻看著她的笑容,漸漸無法呼吸了,心裡對她到底是有愧疚的。
九月,戰報傳來,兵隊遭到埋伏,沈將軍中了南楚公主的毒計,性命危在旦夕,此戰大敗。白若嫻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只覺得心中一更緊繃的絃斷掉了。她在偏殿跪了一天一夜,請求楚瀾君讓她帶兵去收復北荒,腿上原本有傷,這麼一折騰便有了後遺症。
楚瀾君玩弄著手上的玉扳指,冷笑著看著她:“朕記得前些日子說過,你管的有點多了。”
語氣中分明帶著警告的意思,白若嫻的身子已經有些發虛,但她還是挺直著身體,硬著頭皮說道:“請主人允許屬下帶兵收復北荒。”
堅定的樣子,倒是很像曾經的楚瀾君,楚瀾君的寒眸中帶著讓人看不透的深邃,他輕輕敲擊著桌案,良久,釋然地笑了:“若是完不成任務,你、沈陌遲還有……楚瀾側,統統要死。”
白若嫻緊握著的手頓時覺得涼了幾分,她愣愣地看著他,雖然心中有了幾分不安,但還是說道:“屬下領命。”
白若嫻一身戎裝的出現在眾人面前,她帶著一個猙獰的面具,女兒身的一切特徵都被隱藏了起來。沒有人能夠猜到她是廢妃,楚瀾君在眾臣面前賜她一姓‘白’,也沒有人想到她和曾經被滅門的白家有著什麼關係。
她半跪在他面前,抱拳領命,轉身之際,心中的滋味百般複雜。
雖被楚瀾君圈養了這麼久,但她凌厲的一招一式並不比原來差。面對著北荒艱苦的環境,白若嫻沒有抱怨過一聲,她淡然地擦拭著劍刃,劍刃上反射出她臉上猙獰的面具,一眼看去倒是讓人心生畏懼。
只聽一聲清響,劍被收回劍鞘之中,將士們紛紛打起精神,白若嫻看向他們,很少說話的她終於開口:“收復北荒,勢在必得!”
“收復北荒,勢在必得!”將士們跟隨著白若嫻,聲音渾厚氣勢磅礴。
白若嫻緊緊地握住手中的劍,她知道這一戰意味著什麼,只能勝不能敗是她必須要做到的。
白若嫻本以為自己面對的人是鄔蜀月,但是,事情總是出乎她的意料。
這麼多年了,楚瀾清的狂傲一絲都沒有變,他邪魅的目光掃過白若嫻,眼中帶著蔑視:“我以為楚瀾君的人是有多厲害呢,看樣子,不過如此嘛。”
馬背上白若嫻瘦小的身影根本入不了楚瀾清的眼,他傲慢地笑著,但下一刻,白若嫻衣袖中的銀針刺向楚瀾清另一隻未失明的眼。
楚瀾清快速地躲過她的突然襲擊,他接住了刺向他的銀針,心中,突然覺得這一幕有點熟悉。白若嫻的動作給了他警告,楚瀾清看向白若嫻的目光終於變得認真了起來,她面具下的那張面孔,讓他有些好奇。
“呵,拿下他們!”楚瀾清冷聲命令道,將手中的長劍拔出,加快馬速向白若嫻刺去。
本是一場激烈的交戰,卻沒有想到白若嫻立刻撤兵離去,只留下一小部分人斷後。楚瀾清的後方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