較容易睏倦。但就算如此,他還是忍不住替她去受傷。就算沒有傷痕留下,任何的疼痛,他都捨不得讓她承受。
這就是她最近嗜睡的緣由,她百思不得其解,他卻無法說出真相,只能想盡辦法,誘她放下心結,真正開懷起來。
所以今晚,他帶她出來。他打聽推算了許久,希望那傳說中的瑰景,能夠助她不再噩夢纏身。
霏霏側耳聽了許久,卻什麼都沒有聽到,不由豎起手肘撞了撞他,剛好撞在她咬的傷口上,上官昭璃嘶了一聲。她的眉頭跳了跳,用硬邦邦的白眼表示了對他的“裝”的不屑,柔軟的小手卻不定聲色地伸過去,力道適中地為他揉捏起來。
上官昭璃苦笑,嘴巴卻漸漸咧到了耳朵後面。
這樣的她,怎能不讓人瘋狂,怎能不讓他為她甘之如飴?
正在這時,遠遠有蹄聲傳來,霏霏一怔,不等她再多做驗證,那馬已經停在了他們面前,興奮地打著響鼻。上官昭璃得意地笑了笑了,趁她愣著,有力的手臂突然橫過她的腰際,將她整個人向上一提。
“昭璃!”霏霏不能視物,身位的變化讓她一驚,不由低低叫了出來,人已經被抱上了馬背,下一刻後背一熱,貼上了一副寬闊的胸膛。
“司白,讓本王看看你的本事!”上官昭璃大笑起來,摟緊了霏霏,雙腿用力一夾馬身。他找出格桑湖的方位,具體的位置卻是讓司白去尋的,看它這麼高興應該是找到了。
司白興奮地人立而起,回應一般長嘶一聲,隨即撒開蹄子,飛馳起來。
一彎弦月之下,馬蹄聲敲在午夜的草原上,驚起無數流螢。清新的草香撲鼻而來,隱隱還夾雜著男子清越的笑聲以及女子低低的抱怨,撒下一路輕靈的鈴聲。
他們的手在袖底緊緊相扣,風卻吹起他們寬大的袍角,青在上白在下,相互拍打糾纏著,彷彿座下的馬兒長出了寬大的翅膀,沿著天際滑翔而過。
109 旖旎夢,刺傷他
卓格草原的格桑湖,只賦予有緣人一見的湖。
“籲!”一聲輕喝,上官昭璃利落地翻身下馬,隨即轉過身,將手伸向馬背上的女子。
卻見那人閉著眼睛,螓首微微地側著,她總是緊繃的雙肩放鬆地垮下,被染成黑色的長髮自肩頭流瀉,尾梢被風吹得微微飄起。月色下的女子的容顏寧靜平和,也似裁減下一段月華,於眉目間鋪展。
她偏頭的姿態間透出一股難得的慵懶,洗去了所有殺戮的腥血氣息,天女謫降,靜謐得像一幅畫。
“如何,我的少主殺神?”上官昭璃在心底輕輕驚歎,見她不回應,便也笑著放下手,走近她。
霏霏懶懶地掀了掀眼皮,尾角上挑的鳳目仍然是半闔半睜的。她自行跳下馬背,身子傾斜,自然而然地靠在了上官昭璃的胸口,“格桑湖只在傳說怪談中出現,聽聞有紫熒漫天,異花滿地,夜鸞起舞……”
她戲謔地笑了笑,就著靠在他懷裡的姿勢仰起頭,一根纖細的玉指向後,輕輕挑住了他的下巴,“我剛剛在想,有人會不會欺負本少主眼睛不便,隨意找了個水潭子,蓄意……欺騙本少主?”
上官昭璃哭笑不得,隨手撥開她的手指,向下一滑攬住了霏霏的腰。他懲罰性地在她耳廓上啃了一口,惡狠狠地道,“是與不是,你這丫頭自己判斷去,若冤了本王……”
他曖昧地冷笑起來,滿心以為一定可以嚇到她,誰知不到一秒就後悔了。只見霏霏淡淡地哦了一聲,小手緩緩往上,攀住了他的肩,似乎很是期待地勾起唇角,無比淡定地道,“我錯了,我冤了你,我認罰。今天晚上,要怎樣,我都隨你……你覺得如何?”
……都……隨……他……
上官昭璃喉頭一緊,呼吸瞬間燙了起來。他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