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道身影,同樣的紅,他妖嬈而狂狷,她清麗而冷媚,天作之合一般相配。
她不是隻愛玄衣嗎,她不是討厭紅色嗎,現在這樣算什麼?他為了與她相配,時時一身玄衣又算什麼!水性楊花滿嘴謊言的女人!
上官昭璃驀地鬆開了手,數月找不到她的灼心之痛被這把妒火一撩,什麼禮數天下蕉夏憐他人地盤,在此刻通通被他丟到了腦後。
“砰”一聲他掀翻了桌案,刷地站了起來,長身玉立,沉著臉向還在婉轉舞蹈的女子大步走去。
蕉夏憐臉色一白,急忙伸手去拉他的衣角,上官昭璃連眼角都沒有看她一下,五指一拂掃落她的手指,轉而拎住她的手腕向外一扔,將她甩得直接撞在了地上。
蕉夏憐難以置信,她美麗的臉上還保留著一貫的慈和矜貴,此刻卻瞪大了眼睛張著嘴,一副無法接受天打雷劈的表情。金光漫越的美目透著茫然,不知是該端起國師公主的架子憤怒指責他的粗魯,還是該盈盈垂淚楚楚可憐以博同情。看起來又呆又傻,不倫不類。
宮南傲雖然早有了心理準備,卻不曾想她跳得這麼好,不止是驚喜傾倒,竟更讓人生出今夜之後,天下再無一舞可以入目的悲涼!
他本來已經幾乎完全沉浸到她的舞蹈之中,上官昭璃一番動靜卻瞬間將他驚醒,華麗長睫一扇又是一片似嗔非嗔詭譎難測的清明涼薄。
無人看清宮南傲的身法,彷彿一隻火紅大鳥滑過,一隻手不緊不慢地攔在了上官昭璃胸前,伴隨著他戲謔的聲音,“哎,璃王,這麼好的舞,今日打斷,以後可就看不到了。”
“傲王日後再也看不到,自然覺得可惜。”上官昭璃冷嗤一聲,眉毛都不曾動一絲,直視前方,抬手就去架宮南傲的手臂,“因為,她若再敢眾目睽睽之下放肆跳舞,本王打斷她的腿!”
“嘖,璃王真不憐香惜玉,一句情話說得殺氣騰騰的。”宮南傲像沒有骨頭似的,上官昭璃還沒推他就撒了手,但等上官昭璃提腳要走,他又擋在了他面前,語聲慵懶而睥睨,“本王理解璃王年輕氣盛,只怕葷腥都沒沾過,見著佳人難免心急。”
他綺麗的眸光悠悠一轉,猝然一冷,“但女人嘛,除了千人騎萬人壓的妓女,哪個不是一輩子只給一個男人上?”妖冶的眉目透出淡淡歉意和微微為難,他的聲音卻沒有多抱歉,理直氣壯,“這女人已經是本王的人,恐怕只能委屈璃王,重新再覓佳人。”
上官昭璃的眼神在宮南傲那一撤又一攔之後頓時恢復了幾許清明,凜冽之中更夾雜七分警惕。剛才他看似隨手一架,實際卻暗含三處後招,原本以為必然能抓住宮南傲的手臂,卻被他避開,可見這個聲名狼藉的傲王果真深藏不露。
然而,宮南傲此話一出口,上官昭璃稍稍冷靜的神經瞬間又被怒火包裹,眼底陰火晃動。
“口說無憑,驗了才知道。”他冷哼一聲,不再試圖隔開他的手,而是閃電般穿過宮南傲的手臂,直接向他胸口拍去。
小菲兒果真是上官昭璃的軟肋,倒底英雄難過美人關,險些就信了他之前的無動於衷。
“本王宮裡的人,璃王動輒就要驗她的身,是否太放肆了一點?”宮南傲滿意地眯起眼睛,手臂飛快收回,五指平平張開,半途截他腕脈。
上官昭璃立刻變掌為拳,手肘後彎狠擊他肩頭,“本王的準王后,何時成了傲王宮中的人,本王是放肆,但傲王自說自話也厲害了些!”
“準王后?除了本王的王妹,莫非璃王還有別的準王后?”宮南傲眉尖一挑,右肩向後一縮,長袖一轉,迎上他的手肘。他寬袖鼓鼓,勁氣激盪,明顯撞上就得傷筋動骨,“怎樣的準王后,可是一個可以肆意作踐,無故折辱,最後被強行貶入奴籍的準王后?”
上官昭璃心中隱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