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馬上就要畢業離校,剛剛又經歷了那麼一會兒**時刻,他們倆倒是沒有再故意避人眼目,而是大大方方的手挽手並肩而行。
天色已經暗的看不清十米外的人影,小路上涼風習習,不時的掀起廖知秋額前的劉海。廖知秋一邊走,一邊小聲囑咐張善水到了羅家祥家之後一定要忍氣吞聲好好承認錯誤,千萬不要犯牛脾氣頂撞老羅,從而失去留校的機會。
張善水一邊嘴裡低聲的應承著,心裡卻在為這個面冷心熱的女孩子唏噓不已。善良的人哪,你那裡會知道那個道貌岸然的傢伙早就把我們未來的分配動向作為商品擺上了他那架以權謀私的天枰待價而沽,你知不知道你的未來也並不如你期待的那樣錦繡輝煌?
自己能夠從頭來過本已經是意外之喜,更何況自己與知秋間的關係又取得了夢寐以求的突破,早就沒有什麼好遺憾的了。是該為知秋做點什麼的時候了,自己現在要做的,就是為知秋爭取到那個本該屬於她的位置,而不是在四年後由她自己用恥辱的交易去獲得。
“喂,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我跟你是在說正經事啊,你能不能先把那些齷齪的念頭丟到一邊去?等以後我們倆在一起了,時間有的是……”廖知秋很快就發現自己的戀人神思不屬,以為他還陷在剛才的**裡,心裡難免有點恨鐵不成鋼。但不知怎麼,被這壞傢伙強吻之後,想要對他義正詞嚴冠冕堂皇的批評卻有點開不了口,只好在一邊旁敲側擊的規勸。
“有聽啊,我聽著呢,老婆大人。再說,你的身上也根本沒有什麼齷齪的地方啊,全都是冰清玉潔的,摸上去……”
“你還說……你還說!一次偷腥得手,就成天介腦子裡只有這事兒……農民的劣根性全曝露出來了,還好意思每天人五人六的在大家面前裝五好乾部!”
“五好乾部也是人,他也有七情六慾吧?”看看廖知秋已經攥起了粉拳,雙目灼灼虎視眈眈,實已到了發飆的邊緣,張善水急忙伸手環住了廖知秋繃得鐵硬的小蠻腰,“好了,不開玩笑了。知秋,其實我剛才是在想另外一件事……我覺得,咱們倆一起去羅主任家,好像不太好。”
“怎麼?”
“首先吧,像這種事總是越少人出面越好,咱們去的人無所謂,可是羅主任那邊總會擔心落人口實,有時候去的人多了,該答應的也就不敢答應了,該應承的也就不會應承。”
“嗯……好像有些道理。”
“其次嘛,就是我們兩個人現在也還屬於地下工作者,校方這些領導對咱們在校生談戀愛本來就看不慣,咱們突然在他們面前公開關係,恐怕會適得其反……”
“對啊,我怎麼沒有想到這一條?想不到你這個榆木嘎達也有開竅的時候。既然這樣,那就你自己一個人去吧,我就在羅主任家底下的小花園裡等你!你可別弄錯了,羅主任家是教工樓三零三,要是敲錯了門,那可就醜大了。”
廖知秋雖然答應不再陪同,但還是有點放心不下。直到看著張善水進了單元門,又在暗地裡聽著他上了三樓,耳邊傳來了敲門開門的聲音,這才有些忐忑的來到了樓下的小花園裡,找了張長木椅坐了下來。
張善水看到廖知秋終於聽話的留在樓下,心裡頭暗暗鬆了口氣。他剛才的那番說辭雖然也有一定的道理,但他也一直擔心難以說服性子有些執拗的‘鐵娘子’。其實他支開知秋的目的很簡單,他是要和羅家祥談畢業分配問題,但卻是廖知秋的畢業分配而不是自己的。要是知秋跟在自己身邊,那怎麼能談得下去?現在總算可以按照自己的計劃行事了,他慢慢的一步一層樓梯的爬上三樓,腦子卻在急速運轉,盤算著該怎麼樣逼羅家祥就範。
……
這是一棟八十年代初建成的住宅樓,總共五層。每戶雖然面積不大,只有七十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