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身下的女孩子,似乎始終在痛苦著。
為零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痛到極致,身體裡有自我保護的機制,她溼的越來越厲害,羞愧無比。
她想要掩面哭泣,但手被綁著。
只能無聲流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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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終還是退出來了。因為她哭了。
這個女孩的眼淚是他見過的,最讓人心疼的東西。
他一下子退開,坐靠著樓梯背。
為零沒看他,整理衣服。她站起來,走到胡騫予面前。
胡騫予抬頭看她,她一巴掌下去,清脆響亮。
“我等著法院的傳票。” 他說的輕巧。
她快步走出去,朝著套房門。
身體內部撕裂的痛,可她越痛,就走的越快。疼痛讓人清醒。
“自作孽,不可活。”她突然想到這句話,笑了。
又哭又笑,像個瘋子。
她在門廳裡奔跑。
跑到了門邊,就在這時,房門從外邊開啟。
為零愣在原地,看著迅速開啟的門扉外,站著的三個人。
胡欣和她的秘書,最後一個人——如果為零沒猜錯——是蕭蕭的父親。
所謂猶豫
我被迫踏上樓梯,高跟鞋在臺階上磕磕絆絆,我擔心胡騫予這樣野蠻地拉扯會傷到自己,如果我現在在這裡絆了一跤,後果我不敢想。
我攥緊扶手,不肯走。
胡騫予終於肯回過身來。他擰眉看我,又低頭瞅瞅我的鞋。
突然間嘆氣。
下一秒,他竟折回來,俯首低身,一手環過我肩,另一手饒過我膝彎,瞬間,我被他打橫抱起。
“放我下來!”
“小心,別亂動。”他大步走上臺階,頭也不低地說。
很快,他把我抱進臥房,是他的主臥。
我被他放下,腳剛落地,我回頭看看房間裡那張床,深呼吸,揚手一個巴掌打過去。
手腕被他架住,這一巴掌沒有落下。
他瞪著眼看我,不可思議。
狠狠甩脫我的手。
我想到自己,想到那個不該出生的生命,忍不住嘲笑:“胡騫予,你缺女人,不要找我。我不會再陪你上床。”
他驀地哼笑一聲,鄙夷的看我:“不要太抬舉你自己。”
這句話,說的咬牙切齒。
後頭,語氣變得平靜,看我,眼中波瀾不驚,“大把女人等著爬上我的床,我不至於要這麼扒著你不放。”
聞言,我失笑。
是啊,大把女人等著他胡騫予,他又何必扒著我不放?
他有露西,那個為他付出許多的傻女人。除卻露西,還有大把大把,不勝列舉……
見我沉默,胡騫予沒再說話,轉身朝臥室附帶的書房走去。
他離開,臥室只剩我一人,眼眶有些溼潤,怕是要流淚,我仰起頭,不讓它們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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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回來時,他手裡多了個公文袋。走到我面前,仔細看我眼睛,沒說話,公文袋遞給我。
片刻後,他重新開口:“我收到這個。昨天,寄件地香港。”
我開啟公文袋,取出其中檔案。
我原以為是檔案,紙張慢慢抽出,我看見排頭那一行字——香港某醫院,婦產科檢查報告——我不動了,腦子瞬間抽空。
“還在不在?”
他問。
我不回答。
他等候片刻,神情和緩下來,湊近,他展開懷抱,籠住我,手摸向我腹部,重複:“它……還在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