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月崖,
寒峭壁,
禁十年。
風流盡,
可憐未老白髮滿。
天蒼蒼,
地幽涼,
悽風花落葉孤黃。
霧茫茫,
水冰寒,
洞簫聲起人斷腸。
玄青山連綿百里,高聳雲端,層林密佈,奇秀險峻。山yīn有河“碧川”,山陽有城“龍城”,為“水雲國”之咽喉重地。落月崖上,一個人靜靜的坐著,銀白的頭髮長的已無法看清他的顏容,身上的衣服已經殘破不堪,儼然與乞丐無異。哀默大於心死,對於心死的人來
說,還會在乎什麼呢?十年前的悲慘一幕,rìrì夜夜的折磨著他,讓他痛不yù生。任由時間的飛逝,就那樣靜靜的坐著。
寒冬風雪漸消,轉眼又是一年。山中無多變,塵世已滄桑。微風吹過,依舊清香飛揚的chūn季,依舊晴朗的天空,依舊繁華熱鬧的龍城街道,天際或已悄然醞釀著蕭煞。
城東街道上,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衣著華麗,五官俊朗,只是身形看上去卻十分單薄,臉sè有些略顯蒼白,正奔跑著穿過人群。見著熟悉的人便打個招呼;然後哼著小調笑著向前走。後面兩個家丁氣喘噓噓;拼命在後面追著叫著:“少爺,快回家,老爺夫人要生氣了”。路人都搖了搖頭笑著這個少年,已經習以為長了,這裡幾乎所有的人都認識這個搗蛋的主。只見少年跑到一箇中年漢子的豆腐攤前,使勁眨了眨眼,問道:“王叔叔,你們家小海在家嗎?我找他玩去。”看了看追來的家丁,只見王姓中年漢子大叫道:“小海在家,但不能和你玩,你趕緊回家吧。”然後又低聲說:“在小胖家。”少年喜得轉身飛奔而去。笑了笑,中年男子不禁又嘆了口氣,“哎,可憐的孩子”。少年鑽進巷子,左拐右拐便已失去蹤影。兩個家丁無可奈何,只好垂頭喪氣往回走了。
從龍城東門大道一直往西,經過龍城中心的龍虎臺,再往西大道一直到底,便是城西鎮北將軍府,只見府門口兩邊分立著兩隻大石獅子,威武雄壯,正門上方掛著一副金字大匾,寫著鎮北將軍府,氣勢非凡,門兩旁站著帶刀甲冑守衛。
再進去將軍府前院,經過前院便是將軍府大堂,將軍府大堂門外站著兩個守衛,此時大堂上,一個身材魁梧中年男子眉頭緊鎖,愁容滿面。不時走來走去,心神不寧。
不多時,將軍府門外傳來緊急的馬蹄聲,一個身穿盔甲的黑臉漢子飛身下馬,快速跑了進來,只見他行了個半跪禮,說道:“啟稟將軍,鎖龍關以北百里之外有異動,發現有銀狼國的探子在活動。”
中年男子神sè一變,說道:“嗯,自離上次的那場大戰後,已經十年都沒有動靜了,這次他們已經修養生息很久了,切不可大意,陳副將,讓鎖龍關加強戒備,立即加派人手打探訊息,有任何動靜立即回報。”
“是,將軍”,陳副將應道,便立即飛奔出府,上馬絕塵而去。
大堂上只見中年男子揮筆急書,寫好後裝好信函,叫道:“唐文,讓人立即把這封信送去驛站,八百里加急送往京城。唐武,馬上通知衛軍統領**,各城門進出嚴查,城內戒嚴,排查jiān細,讓劉玄軍師午時過後立即來府議事。”
兩個守衛回應:“是,將軍”,便快速離去。
中年男子便是這裡的鎮北將軍唐龍,只見他走出大堂,急步向將軍府後院走去。這時兩個家丁從門外跑進來,見到唐龍趕忙低頭跪下,為首的家丁說道:“稟報老爺,少爺又跟丟了,請老爺責罰。”
只見唐龍擺了擺手說道:“起來吧,你們辛苦了,先下去吧。等等,讓夫人到書房找我。”
兩個家丁忙說了聲:“是”,便起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