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桌邊厚厚的一沓策劃案,黑眸本闔,唇角微繃。
現在這種情況,不努力賺錢不行了。
一天的錢都不能漏。
姜以珍回去之後就被禁足三天,不能出家門,好好反省。
姜父薑母問不出那項鍊是誰給姜以珍買的,實在沒辦法,就直接拿走了那條項鍊,封存起來,沒再給姜以珍。
用是不可能是給姜以珍繼續用的。如果之後有機會,這項鍊自然要還回去。
對此,姜以珍自然又是一陣哭嚎。卻沒能讓姜父薑母心軟。
姜以佶倒是心疼姜以珍,最近買了不少東西來哄她,還想幫她來說服姜父薑母解了她的足禁。
往常,這兩個孩子但凡說出口的要求,姜父薑母都會想辦法滿足,可這次,他們鐵了心要給姜以珍一點小教訓。
這次只是禁足,如果以後大了還這個樣子……還不知道會鬧出什麼事情來。
姜父要處理公司上的事情,很忙,姜以珍這麼哭鬧,姜以佶又一直孜孜不倦地來求情,他便連家都沒怎麼回,直接住在了公司附近的一所小公寓裡。
而這幾天的時間裡,姜父總還是能時不時地想起只有一面之緣、卻讓他莫名在意的蓁蓁。
哪怕蓁蓁表現得似乎對他並沒有什麼感覺。
哪怕蓁蓁甚至都沒有跟他說上一句話。
因此,在思索良久後,他終於擠出時間,再次提著禮物登門拜訪。
薑母沒跟著。
這幾天姜以珍的鬧騰讓她心力憔悴,姜父沒再跟她說他這些莫須有的感覺。
其實他心裡明白自己不該這樣做。
如果被姜以珍知道,一場大鬧大哭又是避免不了的,又會控訴他不愛她之類的云云。
一個聲音在姜父腦海里跟他說,他這樣做會傷了姜以珍的心。
那聲音還說,他這樣會永遠失去姜以珍的信任。
但,萬一呢,萬一那個孩子……姜父說服不了自己不去在意。
還是司老爺子接待。
姜父坐下後,先是問了司老爺子幾句好,就開門見山地笑問:「其實我這次過來,主要還是想知道上次那孩子是誰家的。」
老爺子抬抬眼皮,也笑,卻是慢悠悠道:「你這話說得有意思,不論那孩子是誰家的,總歸不會是你家的。」
姜父被老爺子噎的這一句無奈。
他只好繼續道:「我總感覺事情有些太過於巧合了,所以我想,會不會有什麼意外……」
老爺子思索之後,道:「蓁蓁不是我們家的孩子,她只偶爾過來玩,如果你想再見她的話……」
一句「蓁蓁」讓姜父深褐色的眸子沉了沉。
他的嗓音竟有些乾澀:「那孩子,也叫珍珍?」
司老爺子假笑:「怎麼,就許姜家千金叫『珍珍』,就不許別的孩子叫同音字了?」
這話說得帶了點火氣。
其實姜父的話也沒多出格。
但,那一個「也」字,似乎是在說蓁蓁是次於姜以珍的存在,司老爺子哪能不有意見。
呵,那小傢伙還不稀罕這人呢,他倒是上趕著被人嫌?
姜父:「抱歉,我不是這個意思。」
他察覺到司老爺子的牴觸,卻只能繼續道:「那還請勞煩,下次她過來時通知我一聲。」
老爺子漫不經心地應聲:「嗯。」
姜父:「那蓁蓁……」
鍾老爺子杵著手杖進來。
他看向姜父,笑道:「蓁蓁是我家孩子,你找她有什麼事啊?」
司家跟鍾家關係好,兩家的來往與其說是合作,更像是世交。
這次好巧不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