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張素花的手抓上司從白手臂的瞬間,幾個身形魁梧的黑衣保鏢從各處衝出來,幾個大步就圍住了張素花。
這邊情形也終於引起了周邊一些路人的注意。
張素花驚住,抓著司從白的大手也不敢用力了,下意識地就低頭去拉自己的口罩,卻仍舊虛張聲勢:「你們什麼人?這是我的家務事!勸你們最好別多管閒事!!」
「這句話應該我們問你吧,」為首的保鏢冷笑,伸出手,毫不留情地捏住張素花的手腕,用力。
「請問,您想對我們少爺做什麼?」
「——啊!!」張素花臉色煞白,尖戾地慘叫出聲。
她哪裡還抓得住司從白的手臂,她整個人愈發佝僂起來,另一隻虛虛護住這隻手腕,不斷吸氣:「停、停,停!我的手要斷了!!」
保鏢回頭看了眼面無表情的司從白。
他斟酌了下,而後又緊緊捏了兩下,這才慢條斯理地鬆手,兇惡的臉居高臨下地俯視張素花:「你驚擾了我們少爺,且我們判斷你剛才的行為具有一定的攻擊性。如果你還不識趣的話……」
張素花終於解放,然而餘痛還在,她不住的齜牙咧嘴,心下害怕,卻又不是那麼甘心放棄。
她蹲了這麼久,好不容易才蹲到這麼個機會,如果今天沒有抓住……
想到哭著跟她說因為蓁蓁,自己的表演全部砸了的姜以珍,張素花刻意避開司從白那黑沉的眸子,咬咬牙。
她顫著手指向蓁蓁:「我對你們……你們少爺沒有惡意!我是來找她的!我是她母親!」
保鏢看了眼小心抓住司從白的袖子,整個人呆呆愣愣、像是被嚇懵了的蓁蓁,意味不明地點點頭,然後問:「那證據呢?」
「證據?」張素花一笑,當即張口就想說什麼,卻在喉嚨裡卡住。
她想說,蓁蓁跟她留一樣的血……那當然不一樣。
她還想說,蓁蓁是她法律承認的女兒……她甚至沒給蓁蓁登記戶口。
張素花最終只能嘴硬道:「我是她媽還用得著你們管!」
反正今天她必須把蓁蓁帶走!
蓁蓁留在這裡一定會影響到姜以珍的好日子!
姜以珍說,現在的姜父薑母還沒想到她會不是姜家的孩子……張素花必須要把蓁蓁這個不確定因素帶走!
只要蓁蓁不再出現在姜家人的眼前,那姜以珍就永遠不會被懷疑!
保鏢冷下臉,「既然你非要這樣強詞奪理,無理取鬧,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又兩個保鏢上前剛走一步,張素花下意識瞥了眼自己的手,害怕了。
她最後惡狠狠地盯了眼蓁蓁,在嘴裡憤罵兩句,迅速轉身跑走,隱入人群裡。
像個灰溜溜逃走的過街老鼠。
司從白的眉頭一直擰著。
他漠然注視著張素花的身影消失在對面那條街的深處,在思索良多後,扭頭,低聲問蓁蓁,「你沒事吧?嚇到沒有?」
蓁蓁緩慢地眨了下圓眼,沉默搖搖腦袋,小手卻一直揪著司從白的衣角。
司從白乾脆牽住了蓁蓁的手。
他猶豫了下,試探著哄道,「那,我們先回家?甜品改天再來吃?」
「今天先吃王姨做的,好不好?」
蓁蓁又點點腦袋,眼圈卻是忽地一下就紅了。
司從白瞬間改口:「那讓人過去買,我們就在這等著。」
蓁蓁的眼淚「啪嗒」地一下,掉了下來。
司從白有點慌了,他強自鎮定地抿唇,拉著蓁蓁邁步就要走,「那我們現在就過去吃。」
蓁蓁卻伸手抱住了司從白的腰,小腦袋埋進了他的胸口。
司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