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甘平凡,卻偏偏平凡。
她想攀高枝,卻偏偏得不到任何貴公子的偏愛。
張以珍痛苦,張以珍壓抑,張以珍幾乎要喘息不過來……張以珍定定盯著蕭錦程,眼底情緒幾度變化。
「莫名其妙。」蕭錦程沒了耐心,直接跨上了車。
「砰」的一聲。
車門一關,直接隔絕了外部的所有動靜。
蕭錦程示意司機開走。
本來宴會結束就很晚了,他根本不想再在張以珍身上浪費這麼多時間。
哪怕張以珍的狀態似乎看起來不太對勁。
可……那又與他何關。
蕭錦程坐在車裡,漠然想,能叫人過來把壓根邊都沒擦到的張以珍送去醫院檢查,已經夠了。
更多的,沒必要。
何況張以珍也不像是有把他放在眼裡的樣子。
蕭錦程沒有興趣再跟小時候一樣,屁顛屁顛地追在張以珍後面討她歡心。
回頭還要被她編排幾句,討不到任何好處。
坐在地上的張以珍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車輛絕塵而去。
不對,不對。
不該是這樣的……張以珍死死咬著下唇,望著車輛離去的方向,又恨又慌。
雖然她也不知道該是什麼樣的,但,至少不該是這樣。
張以珍就這麼坐在地上,不知過了多久。
「——小姐,小姐?」
「請問你是張小姐嗎?蕭錦程先生讓我帶你去醫院檢查一下。」
一道突兀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張以珍猛地回過神,然後一把推開湊上前的中年男人,擰眉,「離我遠點!」
她自己利索地從地上爬起來,大步離開。
中年男人慾言又止。
然而張以珍還沒走幾步,一個不慎,腳下踩到石塊,倏地一扭,整個人差點又摔回地上。
她狠狠扭頭瞪了眼中年男人,再次邁開步子,單腳跳著離開。
中年男人:「……」
這位小姐,倒是還挺有「骨氣」。
天際的朵朵煙火絢爛地炸開,再星星點點地飄落下來,鋪滿大片天空,把天空都染上了昳麗的色彩。
蓁蓁跟司從白一起坐在鋪了地毯的陽臺上,眼睛亮晶晶地喝酒,邊喝邊看煙花。
嘴裡還嘀嘀咕咕地說著「我可太喜歡煙花了」「怎麼看都看不膩」「可漂亮了」「就是時間太短了點」「要是能一直放就好了」之類的話。
沒等喝完一瓶,就迷迷糊糊地倒在了司從白的肩膀上。
蓁蓁的酒量其實沒有太好。
但她自己沒什麼認知,今天司從白又沒拘著她,宴會上喝、回來也喝,這一喝,就直接給喝醉了。
司從白手上微頓,然後輕輕抬手,環住了蓁蓁。
略一思索,肩膀靠著可能有點硌,便又把人往自己懷裡帶。
落地窗外,煙花還在綻放,「砰砰」炸開的聲響接二連三,陽臺上明明只有兩個人,卻莫名有種熱鬧的錯覺氛圍。
蓁蓁閉著眼睛安靜了一會兒,忽然迷迷濛蒙地半睜開眼,一手抓著司從白胸口的襯衫,一邊小聲說,「我是大人了。」
司從白低眸看她,抬手安撫性地輕摸了幾下她的腦袋,附和:「嗯,大人了。」
蓁蓁輕輕打了個酒嗝,又悶悶嘀咕道,「不知道我大學能不能考上你那所。」
蓁蓁今年剛高中畢業,分數還沒出來,但她感覺自己似乎考得還不錯。不過,她的「不錯」,對標司從白的成績,可能就有點不夠看了。
蓁蓁整個高三的壓力很大,
司從白輕拍她的背,「考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