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在病榻前盡孝道。
不過剛剛新婚,婆婆便突然生了病;傳出去恐怕會惹人非議。
姜月自然沒有想這麼多;只守在老王妃的病榻邊。大夫雖然開了藥;也說是普通的風寒;可她瞧著老王妃蒼白的面容,還是擔心的不得了。姜月一張小臉緊緊擰著,握著老王妃的手道:“娘,可還有哪裡不舒服?”
這個兒媳,比自己的親兒子還要著急;老王妃彎了彎唇,心裡甚是欣慰。她知道兒子性子寡淡;有些情緒不外露。可他對自己的孝順和關心;她還是看在眼裡的。如今她年紀大了;便希望兒女的關心可以更直接一些。
如今見兒媳這般;她哪裡還有什麼不知足的?
老王妃笑了笑,道:“不過是普通的風寒,不用這般大驚小怪。這天色也不早了,你們倆還是回去休息吧。”兩人才新婚,正是火熱的時候,她這個當孃的卻在這節骨眼上得什麼風寒,這不是存心讓她愧疚嗎?
她撫了撫姜月的手,看著站在一側的兒子,語氣硬了三分,道:“還杵在這裡做什麼,趕緊把阿月帶回去。”
楚慎見老王妃情況尚好,心裡也鬆了一口氣。娘為了他受了不少的苦,就連這副羸弱的身子,也是因為生了他而造成的。楚慎聽言點了點頭,朝著一旁的蔣嬤嬤叮囑了幾句,這才拉著姜月的手出了如意堂。
如今也已經深了,兩人走在長廊上,夜風吹得身上涼颼颼的,常左提著燈走在前頭,姜月被楚慎牽著手,卻有些心不在焉的。她想起今日突然問起了老王爺,恐怕是令老王妃想起了傷心事……說不準是因為這個才病倒的。
“在想什麼呢?”楚慎握著她的小手輕輕捏了捏,見她的身子有些冰冷,便脫了外袍替她裹上。
姜月抬眼,看著楚慎俊美的臉龐,道:“沒什麼,我們快些回去吧。”這外頭還是挺冷的。
“嗯。”楚慎知道她有心事,卻也不急著問。瞧著她一副怕冷的樣子,便乾脆彎腰將她抱起,手掌託著她翹|挺的臀,抱得穩穩當當。姜月驚呼一聲才下意識抱住楚慎的脖子,紅著臉道:“快放我下來。”
楚慎俯身親了親她的臉,語氣溫柔道:“夫妻倆親近一些又何妨。”說著,便抱著懷裡的小嬌妻回了正暉院。
走在前頭的常左不敢吭聲,心道:王爺也太粘人了吧。可是嘴角卻是忍不住彎起,忍不住替自家王爺感到開心。早些日子王爺臉上一直沒什麼笑意,如今娶了王妃,正熱乎著呢,天天都是眉開眼笑的,像是巴不得讓人知道他這幾日過得有多滋潤。他們這些當奴才的,看著自家的主子這般的開心,也跟著開心,再說了,主子心情好了,他們的日子也好過啊。
成親前那兩個月,王爺一直沒和王妃見面,整日都陰沉著臉,他們看著也是戰戰兢兢的。
所以說,男人的身邊還是需要有女人的。
姜月安靜的靠在身側之人的懷裡,呼吸淺緩,只覺得他的懷抱堅實溫暖,讓她有一種什麼都不用擔心的感覺。她湊過去親暱蹭了蹭,垂了垂眸然後才靜默不語。
兩人回了正暉院,姜月卻睡不著。
老王妃身子骨不好,她瞧著也心疼。
姜月喝了碧璽端來的熱牛乳,心情才稍稍平復一些,她隨楚慎上了榻,靠在他的懷中,斟酌一番才道:“衍之哥哥,我明日想去一趟法華寺,給娘祈福,你說好不好?”
知道她不安心,楚慎哪裡會說不好,只點頭“嗯”了一聲,執著她柔若無骨的小手道:“那明早我陪你一塊兒去。”
姜月知道楚慎有婚假,這半個月自然是空閒的,便應了一聲。然後才想起白日裡老王妃的神情,忍不住開了口,好奇的問道:“衍之哥哥,你覺得你父王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啊?”
楚慎原本想糾正她的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