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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神色如常的看她一眼,宇文珽之略一頷首表示此事屬實後,便移開視線,向風入槐道:“今早九王爺差人送了帖子來,約了我中午一道用飯,這會兒時候已不早了……”

他說到這裡,語聲便頓了一頓,風入槐會意,忙應聲道:“既如此,容我送三爺出去!”

風柔兒在旁聽見,自也不好多說什麼,只得怏怏的朝宇文珽之行了一禮。

風入槐一路送宇文珽之出了桂花林,因先前見了風細細一面的緣故,他到這會兒仍有些魂不守舍的,偏偏宇文珽之也是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二人這一路走來,竟是無有隻字片言。

直到出了桂花林,又走出了好一段路程,宇文珽之才忽然停下了腳步,喚了一聲:“風兄!”

風入槐一驚回神,忙自答應了一聲。

宇文珽之並沒看他,他只是沉默的站著,目光杳遠淡靜,也不知在想些什麼,但很快的,他便開了口:“入松是我早年最好的朋友之一……”說到這裡,他頓了一頓,沒有立即往下說。

陡然聽了這話,不由得風入槐不心中一突,暗自揣摩一刻,他才小心道:“三爺的意思……”

宇文珽之仍未看他,只淡淡的道了一句:“我總覺得他還活著……”說過了這話後,他便不肯再多說一個字,只朝風入槐一頷首:“風兄請!”言畢更不多留,只快步而去。

默然佇立原地良久,風入槐方長長的嘆了一聲,心中一時只覺蒼涼。

他是劉氏所出長子,自幼隨劉氏在江南長大,入風府時,人情事理更早通曉,只是有些事情,固然是長輩的不是,卻也不是他這個晚輩所能置喙。而宇文珽之才剛言辭雖極簡略,甚至似乎什麼也沒說,但風入槐卻知道,宇文珽之這是在告訴他,他與風入松從前頗有交情,因此不希望風細細受委屈;二則,也是在提醒他,雖說風入松已多年無有音信,但凡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現如今若將事情做絕,倘或有個萬一,新仇舊怨相加,只怕無有了局。

恍惚良久,風入槐心中只是百感交集。他在風府行二,府中人人喚他二爺,但對於自己上面的那位大哥,他卻是緣吝一面。但他雖未見過風入松,風入松的存在感卻依然無處不在。早些年他讀書之時,父親也曾親往教導,考校之時卻常目露憾色與失落。

雖然風子揚已是多有掩飾,但他仍能敏銳的感覺出父親的失落,他明白父親的意思,他知道父親這是在遺憾風入松的離家出走,而自己畢竟還是不如他的,不管是文韜還是武略。

他不是不想努力,但卻發現,無論自己如何努力,也還是趕不上。

他正默默出神,耳中卻忽然聽得有人喚他:“二爺!二爺!”風入槐一驚回神,注目看去,卻見自己的貼身小廝丁全正站在他跟前,神色甚是小心。

很快斂了心神,風入槐道:“什麼事兒?”

丁全忙道:“二爺忘了,今兒中午要與侯爺一道用飯的!”

風入槐“啊”了一聲,這才想起是有這麼回事,當即點一點頭,徑往風子揚的書房行去。

…………

眼見宇文珽之就這麼離開,風柔兒心中不免有些鬱郁。自打早起請安時,從劉氏處聽說今日宇文珽之要過來自家府上,並可能來桂花林賞桂,她便上了心。忙忙回屋重又梳洗打扮了一回,便過來這裡候著,不意沒等到宇文珽之,卻撞上了風細細。

她倒並不認為風細細的姿色足以與她相抗,但風細細多年稱病不出,卻偏偏在今兒出了院子,又在這當兒進了桂花林賞桂,那自然是非存心不良不能如此。

風柔兒默忖此事,不知不覺間,眸底已蘊了冷沉之色。一邊的丫鬟婆子見她不言不動,不覺各自交換了一個顏色。最終還是她的貼身丫鬟秀瓏上前一步,喚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