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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等賞花宴會,不熟之人一旦見了,第一要說的自然是自家名姓,第二,便屬家世背景了。雖說也不乏嫻於應酬的大家小姐,一聽對方姓氏,便能約略猜出身世來歷的,但很顯然的,風細細絕不在其中。宇文琳琅亦然。
坦然一笑,杜青荇道:“我父名諱上世下鳴,現為都察院左都御史!我舅舅諱諄。為禮部侍郎!”說話之時,她到底沒忍住,仔細的打量了宇文琳琅一眼。
俏皮的皺一皺瓊鼻,宇文琳琅忽而起了促狹之心,因一本正經道:“我父皇你們想來都知道,我就不多說了。我給你們介紹些別人如何?”
杜青荇雖不知其意,卻也並不在意。便點了點頭。嚴曼真素性柔和,更不是什麼驕縱性子,更不說宇文琳琅其實一直都在與杜青荇說話,其實也沒有她插嘴的餘地,只是跟著點頭。
經了今兒的一番長談,風細細對宇文琳琅已頗瞭解,見她如此,便知箇中必有么蛾子,只是這事也不是她能勸得住的,左右天塌了也有高個子頂著,她也就樂得看戲了。
輕咳一聲,清了清嗓子,宇文琳琅一抬手,直直的指向樓下:“那個,是我三哥,諱珽之,年前剛加封了定親王,如今在朝堪稱炙手可熱!”
風細細雖坐在幾桌旁邊,但一來她與宇文珽之並不算太熟,二來她也真沒太注意樓下的景況,因此直到這會兒宇文琳琅抬手點名,她這才發現了宇文珽之。
宇文珽之似頗偏好深色,今兒穿的,仍是一身玄紫錦袍,莊重沉肅。此刻正安然的坐在上首一桌的主客位上。就他所坐的位置,與風細細等人卻岔開了一個角度,也正因此,風細細這居高臨下的一看,卻恰能瞧見他線條明晰流暢的側面,豐隆的額,眼眶因微陷而顯得格外深邃,高挺筆直的鼻樑,微抿的薄唇與俐落剛硬的下顎線條。
其實這人長的還真是不錯,風細細莫名的想著,也難怪不但風柔兒咬定了非他不嫁,甚至連這具身體的前主人,對他也抱有一種不可明說的情感。
她心裡這麼想著,到底沒忍住,多看了宇文珽之一眼。
那邊宇文琳琅卻還在說,只是這回指的,卻已是曾寅:“那個,是我四姐夫……啊,險些漏了我四姐夫旁邊那個穿紅的,他是我七哥,名喚珛之,上個月剛封了昭王。”
聽她這麼一說,風細細不免移眸多看了宇文珛之一眼。
宇文珛之與宇文珽之卻是截然不同,身著暗紋緙絲硃紅錦緞常服,金冠熠熠,頂珠生輝,將其人襯得唇紅齒白,俊秀非常。風細細看過去時,正瞧見他舉起酒盅,朝著宇文珽之說話,因隔著太遠,卻不能聽清,但看那意思,應該是在敬酒。
風細細正上下打量這兄弟二人,試圖找出相似之處的當兒,耳中卻忽然聽宇文琳琅嘀咕了一句:“呀!是他!他怎麼也來了?”
她忙順著宇文琳琅的視線看了過去,這一看,也不由的呆了一下。只因這一刻,正有一人繞過一片假山往這邊走了過來,那人身材高大挺拔,步態瀟灑舒徐,風儀可稱絕佳,然而讓風細細看得呆了的,卻並不是這些。
真正讓她愕然的,是那人面上所戴著的那張金色面具。L
☆、第八十四章 古怪
“琳琅認得那人?”風細細到底沒忍住,好奇的問了一句。或許是前世的影響,眼前這個金面人才一入眼,便讓她不由的記起“鐵面人”的故事來,也因而浮現聯翩。
不情願的皺了下眉,宇文琳琅怏怏的道:“那是南源慶豐侯賀清章!”
風細細先是一怔,隨即挑眉道:“前幾日我倒是聽人說南源使團來了衍都!”
無謂的撇了撇嘴,宇文琳琅道:“賀清章就是此次南源使團的正使節!”她口中說著,卻轉了頭去看風細細:“聽說此人因幼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