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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對方武功高深莫測,對付他一個都還留有餘力,現在就算把人召過來全上硬拼,也不見得能從這面具男人劍下討到便宜。

罷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回去向主子覆命請罪總比死在這裡好。

找不到救兵,蛇王一咬牙關,捂著受傷的肩頭急速往後退去。

下狠心抽手一拔,將插在肩上的短刀生生拔了下來,眼看對方再度攻來,一副勢必要將他擒下的架勢,情急之下連趁手的武器都不要了,手中短刀甩了過去,趁著鐵面男避開閃躲那一瞬間的空隙,打了個響哨,運起所有的內息逃命般的消失在黑夜裡,往那深山而去。

鐵面男正待要緊追而去,被蘇謹兒及時的出聲制止住:“子肅,別追了,先去和林遲他們會合,然後立馬回將軍府,你身上的傷要緊。”

正文 端倪

“子肅別追了,先去和林遲他們會合,然後立馬回將軍府,你的傷要緊。”

這黑夜的深山中不知隱藏了多少的危險,對方又是有備而來,蘇謹兒哪敢讓他再追過去,連忙將人喚住。

鐵面男悶悶地應了一聲,急躍而出的動作在半空中憑空一記翻躍,足尖在旁邊幾簇竹梢上輕點而過,一個旋身後一招燕子回頭,帶著人身姿輕盈如燕的飄落在了空地上,等懷裡的人站穩,鬆開環在她腰間的手,長劍入鞘,看也不看蘇謹兒一眼,頭也不回的徑直往黑夜中行去。

那模樣,似是在生氣。

他走的方向不是聚賢樓,更不是皇城,蘇謹兒捂著隱隱作痛的胳膊,傻傻的站在原地呆了好一會兒的功夫,像是在想著什麼,臉色蒼白得有些難看。

望著前方的身影,她神色變了幾變,之前在挽風閣的懷疑再一次得到了確認。

這一回她想自欺欺人都不行了,這個世界上受了傷會影響到她的只有一個人,子肅居然真的是蕭厲……

是了,之前她怎麼就沒有想到呢,子肅,子為民,天子面前皆草民,草字為蓋,加一個肅,不就是大秦的皇姓蕭字麼。

若不是他們之間有所謂的命運繫結,她怕也要被矇在鼓裡,單純認為身邊這個小侍衛不過是魔教派出來的一枚棋子而已。

不過是他又能如何,她不能問,也不會問。

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秘密,她亦有,現在知道了,也許只有裝傻會更管用一點。

蘇謹兒無奈的輕嘆一聲,摸了摸早已變黑恢復本來樣子的長髮,再不得其解的看了眼手中的白玉笛。

笛子是再普通不過的玉笛,她出門時臨時讓阿鳶從蘇二小姐的小庫房裡取出來的,就在剛才擋出去用來應付蛇王的攻擊時被削得只剩一小截了,她敢肯定五音不全的自個兒會突然吹奏出一首曲子和笛子本身沒半毛錢關係,原因肯定在其他地方,她還得慢慢找。

不過好在她和蛇王用笛聲幹架時現場沒有別的人在,不然她自己都無法解釋今晚層出不窮的詭異事件——

起初是一到十里竹林外,就莫名其妙毫無徵兆暴發出來的慾念。

回想之前幾次蛇毒發作的程度,好歹也是從淺入深的,讓人不至於立馬失去理智,有足夠的時間去防備毒發。

但今晚一切似乎都失控了。

這裡是荒郊野外,要不是聞出來子肅身上熟悉的味道,她都不敢想象把一個陌生男人撲倒各種上下其手會是什麼後果。

按理說,一個人失去理智的時候,是分不出神去辨別什麼味道的,可在她蛇毒發作的時候,體內的妖丹讓她自身帶出妖性,嗅覺會變得相當靈敏。

蘇謹兒摸了摸下巴,她記得在那個神秘的紫衣男人給她看過的那本冊子裡,有過這麼一段註釋:妖魔道,逆天而行,需吸納天地之靈氣予以自身,靈氣繁盛,修行方能事半功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