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重要。」
江浩吩咐香蘭在樓下守著,不讓任何人偷聽,然後牽著鐵玉香的手在房中做好,鐵玉香見江浩如此鄭重其事,也跟著緊張起來。
「娘子,我欲要剷除南昌大害寧王。」
江浩一句話,驚的鐵玉香秀目圓睜,「相、相公,你要做什麼。」
江浩抓著鐵玉香的手,說道,「娘子你聽我說,寧王乃是南昌府甚至整個江西最大的禍害。他畜養亡命,囂張跋扈至極,隨意殺逐幽禁地方文武官員和無罪百姓,前幾年,他擅自處死了都指揮戴宣,趕走布政使鄭嶽、御史範輅,幽禁知府鄭山獻、宋以方。副使胡世寧請求朝廷裁處寧王,寧王便接連上奏胡世寧之罪,使胡世寧獲罪被貶謫,從此再也沒有人敢揭發他了。」
「寧王強佔民財,鄱陽湖附近州縣肥沃的土地,十之六七都被寧王強佔,造成大量農民流離失所,妻離子散,一些生活沒有著落的流民乾脆便遁入鄱陽湖中成為盜匪,典型的官逼民反。」
「寧王還強奪所有靠近王府的民房,放高利貸,霸佔百姓田宅子女,豢養群盜,在江、湖之間劫掠財物,官府不敢問津。強奪官民田產動以萬計,並劫掠商賈,窩藏盜賊,又與朝中宦官有勾連,真可謂罪惡滔天。」
「可他是皇家血脈,別人動不了他,所以我想要深入虎穴,以身飼虎,掌握他的證據,剷除這個大惡。」
鐵玉香嚇得抱住江浩手臂,顫聲說道:「相公,寧王在這江西一手遮天,手中有上千王府護衛兵丁,那些大人們不敢管管不了,你又怎麼可能剷除他。」
忽而,鐵玉香眼睛瞪大:「相公,莫非你想要刺殺寧王。」
江浩搖搖頭,「不,那並非良策,寧王野心極大,我觀察他有謀反之心,只要掌握了這些證據,必然會讓皇帝震怒,謀反是皇家大忌,到那個時候,皇帝就不會顧忌什麼皇族血脈了,肯定會徹底剷除寧王,將其碾碎成渣。」
鐵玉香緊張的抓著江浩的手,說道:「相公,那樣你會肯定會非常危險。」
「大丈夫有所謂有所不為,這等大惡如果不除,我南昌父老鄉親永無寧日,玉香你放心,危險或許會有,不過我會非常小心的,畢竟想要剷除寧王的想法,只是在我自己心裡,別人並不知道,只要不到最後一步,寧王也不知道我要做什麼。」江浩道。
「可,可相公,我們安身過日子不好嗎。」鐵玉香眼中帶著哀求看著江浩。
「娘子,我也想過安穩日子啊,可惜,這些大惡人,怎麼可能讓咱們過舒心日子。」
鐵玉香低沉想了好久,終於抬頭,臉上帶著幾分堅決,「既然相公有此為國為民之心,玉香不攔著,如果相公有事,玉香絕不獨活。」
江浩一把將鐵玉香摟在懷裡,「娘子深明大義,真是我的好娘子,娘子放心,我會萬分小心的。」
「只是,我深入虎穴,恐怕到時候會長在寧王身邊,還可能會傳出某些不好的傳聞,還請娘子不要難過。」江浩道。
「我只信相公。」鐵玉香語氣堅定地說道。
江浩把鐵玉香摟的更緊。
當天下午,江浩和鐵玉香就收拾東西,到孃家去住,反正下人們都習慣了,結婚不到一年,兩人到有半年多住在鐵府。
來到鐵府,
鐵扉道人見女兒女婿不叫自來,非常高興,三人吃了一頓晚飯,江浩主動邀請老丈人去書房敘話。
鐵扉道人對這個女婿還是非常滿意的,結婚後確實經常來鐵家住,到是沒讓他覺得女兒出嫁有什麼孤獨,江浩前些日子也考中了秀才,還是南昌府第一名案首,以後大有可為,考一個舉人進士也未必不可能。
書房中,鐵扉道人有些詫異的問道,「賢婿,你喊老夫來有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