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出粗布手套帶上,慢慢靠近李家房子,主家房子和燒酒坊離著大概十米,只要不弄出什麼大動靜,那邊應該聽不到。
在繞過去之後江浩才發現,後窗戶竟然還有光亮,這個院子應該只有李麻風自己一個人,夥計們是輕易不會過來的,沒想到這麼晚那老傢伙還沒睡。
許是天氣熱的緣故,後窗戶支開一半,江浩小心翼翼挪過去,側頭往屋裡瞅了一眼,炕中間放著一張小桌,背對窗戶是一個瘦削的背影,側躺在床上,手裡端著一桿煙槍,小桌子上那盞油燈是用來抽大煙的。
呼
一股白煙從頭上冒出,老傢伙享受的哼哼了兩聲。
不知道這老傢伙要抽到什麼時候,心一橫,抓住木窗往外一拉,手一支窗稜,一個翩身就竄進了房中,江浩動作不算小,炕上那人迷迷糊糊轉頭,兩道目光對視在一起。
入眼江浩就看見一個四五十歲瘦小枯乾,眼窩深陷,一臉皺褶麻子的傢伙。
可能是因為抽菸影響了腦子,等江浩整個人站在炕上,李麻風好像才清醒一些,看到一個腦袋上帶著頭套的傢伙,知道不好,眼中現出驚恐神色,剛要開口喊叫,一隻大腳就狠狠踹了過去。
嘭!
這一腳準確踢在頭上,踢得實實在在,李麻風腦袋一歪當即暈死過去。
這傢伙有麻風病,雖然系統穿越回去,可以消除一切負面狀態,可他也不想在這裡染上麻風,這種病是會死人的,所以他準備了頭套和粗布手套。
管不管用只能這樣了。
找了一床單子,次啦一聲撕開,團成一個球狠狠塞進李麻風嘴裡,怕他萬一醒過來喊叫,又把床單撕成幾條,一抖手捲成布繩,把李麻風的手腳捆了一個結實。
從炕上找出一床薄被,把李麻風卷在裡面,這下別說是一個快死的傢伙,就算是個壯小夥也掙脫不出來。
做完這一切江浩才撥出一口氣。
打量起房間,土炕土坯房,典型的西北房屋,炕上一邊擺著一排櫃子,上面放著棉被,下面是幾個小櫥子,用銅鎖鎖住。
在江浩看來,這是一種十分簡陋的防護措施,用屋裡的頂門槓輕輕一砸就開了,在裡面一番搜羅,找出一包大洋,掂了掂估計能有個五六十塊,江浩直接揣進兜裡。
扛起李麻風,吹熄了油燈,大步走出屋子,一路向著高粱地方向而去,走了約莫半個小時,江浩一頭扎入青紗帳。
隨便找了一處坑窪的地方,將李麻風往裡面一丟,厚厚的黃土埋上,李麻風在這個世界上徹底消失了。
「何處黃土不埋人,你活著也是痛苦,還糟踐人,早早投胎去吧。」江浩說完,吐了一口痰,轉身走了。
清晨,燒酒坊唯一的婦人二蛋她娘早早起來,給人們做了早飯,單獨給掌櫃的做了一份,端著來到坡上的主家房。
站在門外喊道:「掌櫃的,掌櫃的起了嗎,我給你送飯來了。」
喊了兩聲沒人答應,二蛋他娘看房門沒插著,開著一條縫,用腳鉤開房門,準備直接送過去,可一進屋就看到滿是凌亂的房間,被砸壞的床頭櫃門,掌櫃的也不見了蹤跡,二蛋他娘嚇得端著盤子就跑出屋,一路跑一路喊:「不好了,掌櫃的屋裡出事了。」
她跑得急,託盤上的盤子碗噼裡啪啦掉了一地。
第14章:官如匪
二蛋他孃的叫聲驚動了在吃早飯的酒坊夥計們,眾人紛紛跑出來。
「怎麼了,喊什麼。」二蛋他爹緊張的問道。
「他爹,大夥快去掌櫃的屋裡看看,掌櫃的屋裡沒人,被翻得亂七八糟,櫃子也給砸了,好像出事了。」二蛋他娘氣喘吁吁地說道。
眾人一聽立刻往坡上掌櫃的房子跑去,可到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