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浩趕緊跑過去,還敬了一個禮,恭敬說道:「少尉閣下,您受傷了嗎,傷在哪裡。」
「是腳踝。」安田正三指了指自己的腳步。
江浩蹲下身子,扒開襪子看了看,此刻那裡已經青紫淤腫了一大片,江浩清楚自己的力度,估計裡面的骨頭都裂了。
「哎呀,真是,應該是扭傷啊,需要靜養2天的。」江浩道。
安田正三想了想,說道,「你把我送到我的駐地吧。」
「少尉閣下的駐地在什麼地方?」
「在城東一處影樓內。」
江浩很詫異,竟然不在軍營住,安田正三看到江浩的疑惑,說道:「我不是現役軍人,我叫安田正三,《東京日日新聞》知道嗎,我就是《東京日日新聞》的一名戰地記者,我穿這身衣服,是為了在外面方便行事,住在影樓是為了方便沖洗膠捲。」
「哦,原來是這樣,那我送閣下回去。」江浩攙扶起這個戰地記者,一瘸一拐的往他指引的方向走,最後這傢伙實在走不動了,江浩就背著他走。
為了心中所圖,江浩也算忍辱負重了。
半個小時後,兩人終於來到一家挺大的影樓,是一座二層小樓,此刻這裡的前主人不是逃走就是被殺了,被這個叫安田正三的日本記者鳩佔鵲巢。
兩人進門,江浩攙扶著安田正三上樓,在椅子上坐下,安田正三艱難的脫下鞋子,看看自己青紫的腳腕哀嘆道,「這可怎麼辦,恐怕很難再工作了。」
江浩想了想道:「不如我給你按摩一下,會有助於消腫止痛。」
「哦是嗎,你還會這一手,那快點幫我弄弄。」安田正三立刻道。
江浩上前給他按摩了幾下,又使出一點靈氣,安田立刻沒有剛才那麼疼了,臉上露出喜色:「哎呀,真的舒服多了,沒有剛剛那麼痛了,真是謝謝你,對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
「我叫佐佐木。」江浩道。
「啊,佐佐木君,請坐下休息一下吧。」安田正三客氣地說道。
江浩坐下看了看四周,發現這裡堆積了不少膠帶盒子,問道:「這些盒子裡都是膠片嗎?」
「哎呀,佐佐木君也懂攝影嗎?」
「懂一些,以前在國內是用過,像你剛剛拿的那臺機器,我就知道是德國的阿萊電影攝影機,是一部很棒的機器。」江浩道。
見到懂行的,安田正三立刻更高興了,兩個人聊起來,透過聊天還有江浩的有意引導,大致瞭解了這個安田記者的情況,這傢伙跟隨侵華日軍隨軍採訪已經一年多了,和軍隊一些人的關係也不錯,進行了大量的報導。
江浩才知道,「百人斬」殺人比賽報導的記者就是這個傢伙,鼓吹軍國,把那兩個畜生寫成「帝國勇武之士」,就是這傢伙的文筆。
同時他還拍攝了大量的影視資料,安田正三顯擺似地說道:「你看那些膠片了嗎,差不多有500分鐘的,照片我也拍攝了上千張,全都是很珍貴的資料。」
「只是在南京,我就拍攝了200多分鐘的膠片,那種集體砍頭,百人刺殺,千人填埋,萬人掃射的場面,真的很震撼啊。」安田正三
有些興奮地說道。
江浩牙根緊咬,看看那些膠片,心說,這些膠片、照片真的是非常珍貴的資料,這些資料裡,記錄著侵華日軍的累累罪行。
後世日本百般抵賴各種狡辯,這些就是最直接的證據。
這時安田正三看向江浩,說道:「看你的標識,是第六師團的吧,你們第六師團可是有名的鐵血軍團,第六師團的兵都是來自熊本,你應該也是熊本的吧,熊本兵可是被稱作『天下日本兵第一,日本九州兵第一,九州熊本兵第一』。」
江浩抬起頭,目光冷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