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嘎!
最前面的一輛卡車停下,後面的自然也跟著停下來,車上的人看了看江浩,「有什麼事情。」
江浩立刻說道:「我的車沒油了,能不能給一點油。」
那個軍官聽江浩的口音是純正的日語,這才從車上跳下來,也是一個少尉,來到江浩身前問道:「你是哪隻部隊的,怎麼一個人在這裡。」
「我不是軍人,我是一名隨軍記者,這不是準備回上海嗎,沒想到半路沒油了。」江浩語氣無奈地說道。
這名陸軍少尉看了看江浩車鬥裡的照相機和攝像機,信了江浩的話,因為這些拍照裝置在這個時候可是很昂貴的,這名少尉立刻對著身後揮揮手喊道:「拿一桶汽油下來。」
立刻有個士兵從車上跳下來,不多時拿過來一個軍用鐵皮汽油桶,這名少尉道:「我還要運送物資,就不多留了,你自己應該會加油吧。」
「會的,真是多謝了。」
這名少尉上車,幾輛汽車呼嘯而過,看著消失的車隊,江浩感嘆了一聲,「多好的殺戮值啊,就這麼走了。」
他可是看到了後面一輛卡車的車鬥裡,拉著滿滿一車計程車兵,他自己一個人,還真的沒辦法正面對付這麼多的日本兵,只能看著肉從嘴邊溜走了。
油箱加滿油,剩下的放在車鬥裡,江浩繼續上路,摩托車一路嘟嘟嘟,跑了六七個小時,半夜時終於到了上海,在入城前,又接受了一次檢查,自然是無驚無險的透過。
摩托車開到城裡,此刻整個上海,已經沒了之前的喧囂繁華,日本人佔領上海後,也進行了慘無人道的屠殺行動,不過已經過去了幾個月時間,現在的上海逐步趨於穩定。
他穿著一身軍服,本應該去日軍軍部報導,自然可以受到招待安排,不過他可是假日軍,自然不會主動跑去軍部晃蕩。
在一處亮著點燈的旅館外停下,在門口敲了敲門,不多時裡面傳出幾句上海話,江浩都沒聽太懂,不過總之就是抱怨,類似於這麼晚了,不開門之類的。
「開門,我要住店。」這句話江浩是用日語說的,而且語氣非常生硬。
旅店老闆從門縫往外一看,嚇得就是一哆嗦,是一個穿著軍裝的日本人啊,嚇得他趕緊開門。
咔嚓嘩啦,
拔插銷、摘鐵鏈的聲音,不多時店門開啟,一個中年大叔一臉惶恐的站在門口,「太,太君,有,有什麼事情嗎。」
江浩估計這傢伙也聽不懂日語,用十分生硬的中文一字一句道:「我,住店。」
「住店,哦好好好,沒問題。」店老闆忙不迭地說道。
很快引領江浩來到了二樓,開啟一個房間,「太,太君,您看這個還成嗎,這可是我們這裡最好的房間了。」
江浩也不搭理他,甩甩手套讓他出去,店老闆趕緊下樓離開,現在是冬天,騎摩托可是很冷的,要不是有靈力護體,估計江浩就得被凍僵,現在來到溫暖的房間,頓時生出一種幸福感。
江浩坐在床上開始盤膝打坐,自打來到這個世界,他就沒有真正睡一晚上,因為他不知道哪裡有敵人,日本人是敵人,他現在偽裝成日本人,中國人也是敵人。
萬一來一個愛國戰士,在背後給他來一槍,江浩死的那才叫冤呢,好在盤膝打坐運功,照樣可以起到休息的目的,甚至比睡覺還要強。
一夜時間一晃而過,第二天江浩早早起來離開了旅館,給錢,那是不可能的,穿著這身衣服給錢就露餡了,再說他也沒錢。
他現在身上有槍有彈有手雷,就是沒有錢,兜裡面空空如也,比臉還乾淨。
媽的,真應該弄點錢了,要不然去日本都不好生活,去什麼地方弄呢,江浩一邊開著摩托車一邊掃視著周圍的街道,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