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昨天和朋友出去,沒忍住,吃了辣的,又喝了許多酒,所以今早復發了,疼得坐不了。”白苓文雅地笑笑:“放心,只是個小手術,沒什麼大不了的。”
悠然腦海中開始出現老爸坐在馬桶上,疼得鬼哭狼嚎的樣子。
這個可笑的結果讓悠然安下心來。要到這時,她才感覺到體內的血液在重新流動。
“你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白苓的話讓悠然回過神來,她馬上反問:“媽,你的手機為什麼沒開機?”
“沒開機?”白苓從皮包中拿出手機,喃喃道:“咦,真的關機,難道是今早承遠幫我調時間的時候不小心按到關機鍵了?”
古承遠。
古承遠!
悠然心中突生一股無名怒火,她控制不住自己,轉身向外跑去。
她知道,古承遠在外面等著自己。
果然如悠然所料,古承遠的車,就停在外面。
悠然三步兩步衝上去,死命地踢著車門,三四下後,古承遠下了車。
“小心腳。”他說。
“你有病是不是,為什麼要編出這樣的事情來”悠然質問。
“不算是編造吧,你爸本來也在做手術。”古承遠道。
醫院門前,來往行人很多,看見兩人,都紛紛側目,悠然不想被當成展覽品,便將古承遠帶到住院部的中心花園處。
住院部環境不錯,清澈的人工湖中心有古色古香的八角亭,四條木校連線著八角亭和湖岸。
悠然和古承遠就站在其中一條木校上繼續剛才的爭執。
“你這麼做到底是為了什麼,想看我擔心,想讓我過不安生是嗎?只要我有了平靜的生活,你就覺得自己必須要來打亂是嗎?”悠然的語氣很衝。
“沒有。”古承遠坦誠:“我只想在車上和你說說話,但沒預想到那個小子會忽然出現。”
“只是因為這個,你就用我爸的生命來開玩笑?!”悠然現在發覺,她是越來越不理解古承遠了。
每一次,當她認為他的內心已經是深暗道最底層時,他總是能做出更黑暗的事情。
古承遠的心,就像是黑洞,黑暗得永遠也沒有底限。
“古承遠,我請求你,永遠不要再出現在我們的家庭中。”悠然輕緩地搖著頭:“你太可怕了。”
聞言,古承遠的眼神神經遞扯動了下,他忽然笑起來笑得很輕鬆,笑得很乾淨,但是給人的感覺,卻如鬼魅般恐怖:“果然是母女,你和她,都做了相同的事情——將我放逐出你們的生活。”
“你在說什麼?”悠然問。
古承遠看著悠然,臉上的笑容一直保持著,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看上去,似乎是一個假人,沒有任何的生命力:“你心目中那個慈愛的母親,那個曾經說過要陪我一輩子的母親,在認識了你的父親後,拋下了我,像丟掉一隻鞋子,就這麼輕而易舉地拋下了。”
“媽媽不是有意的,她也捨不得你,她一直都在盡力補償你的!”悠然不允許古承遠說自己母親的壞話。
“補償,每個月接我來你們家一次,親眼感受你們閤家歡樂,共享天倫的幸福生活,這就是補償嗎?”古承遠的生硬低沉中略帶清冷。
“你恨媽媽拋下你和我爸結婚,你恨我搶走了你的位置,所以你要報復我。”悠然深吸口氣,道:“但我認為,你已經報復過了,我們家,不再欠你。”
“夠?”古承遠在唇舌間咀嚼著這個詞,輕聲道:“你知道怎樣才夠嗎?……留在我身邊,永遠地留在我身邊,這樣才夠。”
“我不可能再這麼做。”悠然的語氣很堅定,果斷:“古承遠,有什麼計謀,儘管使出來我會用盡全力與你對抗,但絕對不會服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