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求救信王寧臉色微微陰沉,三月前沁水一戰顯然引發了嚴重後果,賊人開始抱團了,而這一次出手就是抱團的結果。
可大明朝廷卻視若罔聞,對自己下面縣城的生死存亡前所未有的冷漠,完全不知道唇亡齒寒的道理,依舊在扯皮,在黨爭。
武陟被蹂躪數次,數次大戰都在此地周邊,可謂是那隻被逮住薅羊毛的羊,早就禿了,賊人攻打絕對是虧本買賣。
王寧一瞬間想了很多,很快就有了猜測,恐怕這一次是衝著自己來的,數量恐怕也不會只有圍困武陟的一夥人。
“議事”
賊人對付自己已經可以確定,王寧不確定的是賊人如何操作,攻打武陟的舉動實在有些莫名其妙,自己雖然是武陟的團練,可亂世未必就會遵守那些東西的。
不多一會顧勇梁建業王金董蘇巖田言陳涼蓆亞伯幾人到了,會客廳分成兩列而坐,董蘇巖亞伯田言一側,剩餘人另外一側。
“求救信都看看,然後說說想法。”
王寧將求救信遞出,田言第一個接手,認真看了半晌,臉色有些陰沉。
一眾人看完神情各異,顧勇眼中暗含殺機,董蘇巖眼中略有期待,梁建業沒有任何表情,王金表情怪異喜怒參半,陳涼蓆緊皺眉頭。
“都說說。”
田言第一個站出來,作為為數不多的文人,加上是王寧的老師,地位特殊。
“安軒,此事大有詭異之處,知縣話裡話外都是求救,可對武陟的情況提及甚少,這不太正常,最為不解的是,圍困數日為何求救信如此順利到達這裡。”
董蘇巖聽著也覺得分析的很有道理,也更加清晰的感知到賊人的目的。
“先生分析的不錯,這兩個疑惑確實詭異,我覺得對方應該是衝著咱們來的。”
“這一點已經可以確定了,估計是得知了相公成了武陟的團練,來了一招引蛇出洞。”顧勇此時給出了自己的想法,眼中殺意不減。
王金細細聽著,沒有發表意見,實際上也沒有啥看法,最近他的槍盾兵正在演練車陣,訓練非常賣力,加上近1400的兵力,非常繁忙。
陳涼蓆緊皺的眉頭微微展開,似乎想通了什麼。
“相公,賊人這一招可狠毒的很,恐怕不單單是引蛇出洞還有圍點打援,料定我們一定會救援武陟,估計路上已經佈下天羅地網了。”
王寧起身,往一旁走去,那裡擺放著一個巨大的木盆,上面是非常清晰的山河城池。
“救援怎麼走,賊人會在哪裡攔截,都說說看。”
王寧這話變相承認了陳涼蓆的分析,接下來所有人的就如何出兵如何防禦進行討論,寧安莊將面臨有史以來最大的危機,就連王寧都不敢大意。
沙盤演練很快就開始,一場劇烈的對戰開始了,雙方扮演寧安莊和賊人你來我往開始模擬戰局。
很快就得出了一條行之有效的行軍路線,但王寧卻絲毫沒有動,而是看向梁建業,戰場千變萬化,沒有任何的行軍方案是可以以不變應萬變的。
“老梁騎兵給我撒出去,一切推測都要建立在已知的情報之下,否則都是意淫,這是戰場大忌。”
梁建業連忙應下,之前一直沒有說話就是因為完全沒有賊人的情報,董蘇巖等人的各種推演看似精彩絕倫,可絕不會是勝利者可以採用的做法。
“兩日內我要知道賊人的位置,賊人的戰略意圖,查清楚賊人是想放我們入武陟,還是想要半道襲擊,最可能的襲擊地點在哪裡?”
王寧盯著沙盤看了許久,依舊千頭萬緒,到現在為止王寧還不知道對手是誰,這非常致命的,賊人人數也不知道,貿然出擊無異於尋死。
“剩餘人抓緊時間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