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
秦少揚橫了他一眼,冷冽的眼神讓莫震飛住了口。「美麗的女人有如蛇蠍,我勸你還是離得遠遠的。」
莫震飛不再說話,但一雙好奇的眼直往秦少揚身上打轉。
在莫震飛玩笑不羈的輕浮外表下,其實擁有精明銳利的眼光和敏捷靈巧的反應,能留在秦少揚身邊的人都不是簡單的人物。
對著莫震飛探究的眼光,秦少揚寒聲道:「我現在很想找人打一架,你還不走嗎?」
莫震飛笑笑的起身。他可不想當受氣包。
老大的心情不好,不知是不是在擁月樓踢到鐵板了?莫震飛心裡想著,一面快步退出廳中。見了秦少揚而不傾心於他的女子真是寥寥可數,他忽然很想見識一下名滿江南的花魁究竟是何等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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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州城有座光福寺,向來有求必應,香火極盛。這日擁月樓的姑娘們在晴姨的帶領下,一起來到寺中祈福,莊嚴的寺廟頓時充滿了鶯鶯燕燕的笑語聲和胭脂水粉的香味。由於她們充滿惡名的「職業」,寺方特地用帷幔將她們與一般的香客區隔開來,免得遭受別人的側目,甚至指責辱罵。
其中最受人注目的當然是擁月樓的花魁——惜雲姑娘。
她氣定神閒的站在一旁,輕風動裾,飄飄若仙,讓人不禁看痴了。
她們一行人步進廟中,早有隨行的人點了香束遞給每位姑娘。眾美拈香誠心默禱,有的祈求美好的姻緣,有的祈求能早日離開風塵之地。
司徒斌兒雙手持香,煙霧嫋嫋中靜默的聽著姊妹們的低聲呢喃,她極力思索著,竟不知道要為自己許下什麼願。她的未來擺在眼前,註定在風塵中打滾,即使將來能夠脫身,也是一身腥羶,怨誰?怪誰?她無奈的苦笑。
最後,她祈求弟弟能得個好功名,光宗耀祖,也祈求母親的身體健康,事事順心。
淨了手,她隨意的逛著佔地甚廣的光福寺,忽聞晴姨喚她。
「姨娘,我想在寺中走走,晚一些再回去,你就和姊妹們先走吧。」
司徒斌兒知道晴姨一心想趕快回擁月樓開門做生意。
「好吧。我的惜雲小祖宗,你可不要玩得不知回來啊!」她懷疑的看著司徒斌兒,猶記得她上次的「行為不檢」。
「知道了,姨娘。」她微微一笑的保證著。晴姨雖縱容她,總是有個限度。
光福寺共分三殿,算是蘇州頗具規模的寺廟之一,在蒼翠樹木的掩映中,朗淨陽光照耀下的殿宇更顯得金碧輝煌,閃耀著一種古色古香的華麗。在主殿後還有幽靜的小路通往一彎碧水環繞著的林蔭濃郁、翠竹掩映的後院。
司徒斌兒參拜完後,與平兒漫步出寺。寺外有轎伕和擁月樓的隨從——其實就是保鏢——在等候著她。
光福寺建在湖邊,橫過石板路就是堤岸,上頭種了一排青青的垂柳,隨風搖曳。堤岸接著一座斑駁陳舊的拱橋,拱橋那方種的卻是桃樹和李樹,樹下游人如織。微風輕輕拂過樹梢,紅的、白的花瓣層層疊疊的飄落湖中,或像花毯般的鋪滿了小徑上,煞是好看,司徒斌兒駐足遠望,不禁看得痴了。
「姑娘,咱們回去吧。」平兒催促著。
她攙著司徒斌兒走向軟轎,忽聞遠方人聲暄譁,還有漸馳漸近的馬蹄聲。倏地,一匹黑馬從人叢中竄了出來。
那馬神駿異常,在人群中疾馳,卻是出蹄輕盈,沒有踢到一人。
司徒斌兒本以為是喝了酒的醉漢放任馬兒狂奔,但駿馬上的黑衣男子蒙著臉,其勢竟是衝著她來的。
警覺的保鏢們立刻急轉到她身前,將她護在他們身體形成的屏障後。那男子從腰間抽出鞭子,輕輕一揮便打落他們亮出的刀劍,再輕巧的一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