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身後,自己竟是分毫不知。
落痕劍隱去了劍氣的波動,劍光收斂,令人一眼望去,平淡無奇,但只有在它面前的龍影才知道,這柄劍令他感到從未有過的不安,尤其,蕭依寂那yīn冷的目光,似笑非笑,他的右臂仍舊血流如注,但在蕭依寂的臉上,卻是毫無痛意,甚至帶著一點興奮。他遲疑之間,一股甜腥異常的味道令他隱隱yù嘔,蕭依寂長劍已貼近龍影的後心。龍影自知躲閃不過,健腕一抖,以天絕刀的刀背猛地一磕落痕劍尖。
一聲清脆撞擊立現,哪知,蕭依寂劍式一點即收,宛若蜻蜓點水,劍招未滿,又已換式,劍尖輕顫之際,落痕一劃,便在龍影肩上劃開了一道奇長傷口。龍影疼得身體一弓,怒嘶了一聲,緊接著反臂一封,一道其疾無匹的光幕,力劈而出,蕭依寂身子一撤,晃過刀勢,舉劍未返,旋身又攻出極為凌厲的一劍。
蕭依寂身形驀地騰起,幾乎與此同時,蕭依寂只覺面前一道勁風,暗呼一聲不好,胸前一痛,身形宛如斷線的紙鳶,翻翻滾滾,挾著一聲驚心的慘呼,逕向半空升去,劃過一道弧線,衣袂風聲颯然,直向地面上墜下。
“蕭依寂!”洛吟霜此刻離他最近,早已嬌呼一聲,柳腰一晃,疾步奔了過去,伸出一雙嬌嫩玉手想將蕭依寂扶住。
“洛吟霜,不要!”南宮烈雪急聲大喝,怎奈話仍顯遲,蕭依寂的身體才一接觸到洛吟霜的之間,洛吟霜便覺一陣痛徹肺腑的灼熱,竄進體內,隨後嬌軀踉蹌了數步,摔倒在地上,一絲鮮血沁出嘴角,一雙明眸驚恐地看著對面突然出手的宋清嘯,縱是胸中劇痛難忍,口上仍是不饒:“宋清嘯,你身為一宮之主,在江湖中不算英雄豪傑,也是赫赫有名,怎幹如此勾當?方才,龍影以卑鄙手段取勝,也就算了,不過現在看來,什麼樣咬人的狗,就有什麼樣的主人!”
洛吟霜嬌呼未絕,就見宋清嘯老臉上面sè數變,怒目中驀地shè出兩道jīng光,恨恨地望著癱倒在地上的兩人,良久,嘴角牽動了一下,不由yīn冷笑道:“你這小丫頭片子,那一張嘴倒是能說會道,只是不知道,一會你還能不能說出來!”來字出口,微微轉首,朝身後遞了一個眼神,就見,由宋清嘯身後,走出一個身材挺拔結實的漢子來。
見這漢子,最多而立出頭,身高八尺,著一身素白長袍,腰繫大紅sè束腰,寬而厚,顯是在這束腰之中藏有些許暗器,背上揹著一柄單刀,僅是露出刀柄上雕著的一隻狠戾的白虎,血盆大口開啟,彷彿想將天地吞為食物,那殘忍的目光中,多多少少帶著寒冷。這漢子每走一步,帶給蕭依寂的都是深深的窒息感,那種強大的勢氣,撲面迎來,直yù讓他低頭。尤其,潔中冠玉的面膛,無絲毫感情可言,傲睨的眸子中帶著點點冷笑,如他一樣。
“羽殘宮座下嘯傲天!看來,你這次還真是傾巢而出!”未等蕭依寂開口,便聽洛吟霜請嚀一聲笑道。旋即,纖纖玉手輕輕一撫,曼妙的身形猶如飛燕,輕旋而起。擦了擦嘴角沁出的鮮血,才又掩口嬌笑道:“宋宮主,想必有備而來,卻怎不敢派飲嘯天出戰?難道你認為,這樣一個草包,就能擒住蕭依寂?還是你認為,嘯傲天能擒住我?”
她聲音極柔,媚入骨頭,使人聽了十分舒服。但在宋清嘯聽來,卻是句句針鋒相對,千般諷刺意味在這之中。只是宋清嘯也是久歷江湖之人,今rì得洛吟霜晚生後輩出言諷刺,竟也能安之若素,城府著實深沉的緊。宋清嘯桀桀冷笑,大袖一撫,面現得意神sè:“小丫頭,你不用激我。想當年,嵌晞樓確實敢稱江湖第一,但你老子對我,也得恭恭敬敬。想要以卵擊石,你倒是可以試試!”
洛吟霜聽他如此說,瓠犀貝齒緊咬著櫻唇,嬌軀直氣得sèsè發抖,心中怒氣大作,不禁隱隱作痛,嘴角亦是再次躺下鮮血。卻見宋清嘯步子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