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衣冠楚楚。怎麼看都是個成功男士地中年男人。正拿著一個很精緻地菸灰缸往一個穿著很清涼惹火地年輕女人地頭上拍。那女人尖叫著。頭上和身上到處都是血。包房裡還有另外幾個人。都無動於衷地坐在沙上。
我們地大力哥就憤怒了。大喊了一聲:“警察!統統都不許動!你們可以不說話。可是你們說地話將會作為呈堂證供!”
我暈了。大力哥正是走火入魔了。我就不懂。在他地成長期裡香港地警匪片早就過時了啊。沒看出他還這麼懷舊。包房裡地人都愣了一下。我真想假裝酒醉倒下去。可是大力哥比我還快。口齒不清地靠著包房地門倒下去了。我只能強作鎮定地伸手去扶他。一邊說:“不能喝就少喝點……”我現我地聲音有些抖。我希望那位成功男人地菸灰缸不要砸到我地頭上來。
這時候高空過來了。高空抱著手。冷冷地看了一眼包房裡面地人。從鼻子裡出了一聲冷冷地哼聲。說:“原來是康大少啊。什麼事這麼火大?”
我靠。這把年紀了還大少。比起我們大力哥來遜多了。那一刻我在心理上產生了無限地優越感。你說一個人都中年了還被稱為大少。幹一些二十郎當地大少爺乾地齷齪事。你說這樣地人還有什麼前途呢?不過主啊。請你讓我也這麼沒前途好不好?
那個康大少沒有看清大力哥,倒是看清了高空,高空的面子很大,所以他摟著那個渾身是血的女人說:“原來是高大隊啊,哦,沒什麼,和我老婆逗著玩嘛。”
高空看了他一眼,大刺刺的在康大少面前拉了一張椅子坐下,點了一支菸,說:“我和警隊的同事看到的不是這樣啊。給個面子,跟我回局裡錄份口供吧。”
康大少臉色變了一下,笑著說:“高大隊,不需要玩得這麼過份吧?這真是我老婆,不信你問她,你看看,她還在笑呢。”
那個女人真的笑了一下,不過,那種笑容顯然比哭還難看。我覺得這女的長得不怎麼的,身材也只能說一般般,也不知道這康大少是什麼品味。
高空聳聳肩,神情輕鬆的說:“我無所謂啊。不過你現在跟我回去呢,對大家都方便,等到我的弟兄來請你呢,程式上就比較麻煩了。”
康大少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不過很快他還是無所謂的笑了笑,說:“好吧,好市民是要和警方好好配合的。高大隊,請吧。”
高空冷笑一聲站了起來,轉身往包房外面走,從我身邊經過的時候對我說:“送大力回家休息。”他說話的時候看都沒有看我一眼,就像是跟空氣說話一樣。大力哥這時候確實是醉了,可我不明白剛才在衛生間他怎麼就那麼清醒。我想著要是大力沒有買單的話股長和大媽該怎麼脫身呢?一想到他們抓狂的樣子我就很高興。
我扶著大力哥走下樓去高空和康大少他們已經出去了。門廳的一個領班過來,一副噓寒問暖的關切表情,絲毫沒問買單的事情。我才知道我太低估他們的職業素養了,大力哥既然能到這裡來消費,他們肯定就不用擔心他不買單。看得出我有多小家子氣了吧?
大力哥家住在市委一區,不過他在中華路有一套自己的窩。我當然不會帶他回他家了,那麼遠,打車很貴。你總不能指望的哥也認得大力哥的臉不需要付錢吧。我們站在會所門口等車的時候,會所裡面走出三五個男女來,都很年輕,其中一個女的頭上還戴著蛋糕紙的皇冠,熱熱鬧鬧的,顯然是開了一個生日patty出來。
我只是回頭看了一眼,就覺得那個戴皇冠的小美女有點面熟。我不是看到美女就覺得面熟啊。是真的,我現我認識她。嚴格的說來,我們還是同學,光大文學院同級的同學。她唸的是新聞學專業,不但是我們文學院的院花,而且據說也是我們光大的校花。光大是一個綜合性大學,文理都有,女生遠比那些理工科院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