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裡哼了一聲,心想這樣的情形你還想抵賴?可是我很快現,可能真的不關她的事。她的車是掛在了隔離護欄上,而那個人倒在護欄邊上,從痕跡來看,如果這人是她撞到的,不會倒在這麼近的距離內,而且他身邊的護欄和地面都沒有碰撞和剎車的痕跡。我不是交警,我不知道自己的判斷是不是專業。可是更有利的證據是,這個人流出了大量的血,而這些血都是從他的脖子上流出來的,他的脖子上有一道明顯的利器割傷的痕跡,他的手裡還拿著一把裁紙刀。
我受過培訓,能做出一些基本的判斷。死者男性,18到22週歲之間,染著一頭金,手臂上有紋身,初步估計是個小混混。他看上去已經嗝屁了,除了脖子上長長的傷口還在往外冒血之外,似乎已經沒有其他的生命特徵。我不知道這是他殺還是自殺,他手上的裁紙刀疑似兇器,而他似乎是翻閱隔離護欄過來的,在此之前他的脖子應該就已經被割開了,護欄上還有血跡,可以往後延伸,隔離護欄那邊是人行道,再遠一點貌似有個迪吧,但是,似乎沒有打鬥的痕跡。
自殺?換一個說法應該是自刎,我幾乎可以斷定,這傢伙是吃藥的。
旁邊閃光燈一亮,肖濛正拿著一個相機在不斷的拍。她的相機不是一般的數碼相機,看上去很專業。那個冰冰也走到了我旁邊。
我說:“趕緊報警吧。”
“你不就是警察嗎?”冰冰指著我手裡的警官證說。
shit!我剛才是為了在二奶女和西裝男面前裝逼才拿出來的,平常我可不希望有人知道我是警察,尤其是在有事的情況下,更別說這樣的情況了。這可能是兇殺案啊!
………【第五章 我只是個文職警察】………
我這個人從來就不喜歡裝逼。剛才?剛才我只不過以為是遇上了一起兩車追尾的交通事故。可是現在我現我遇到的是一起兇案。這個小混混可能是吃藥自殺的,也有可能是被人幹掉的,不遠處那個迪吧可能就有他的同黨或者仇家。而且,凡是涉及到毒品的案子,多半都十分的危險,如果毒品加上幫會火拼,那就極度的危險了。
還有,我看見小混混的臉上凝固著一種滿足和幸福的表情,好像他不是去死而是進入極樂世界一樣。雖然這肯定和毒品有關,我還是覺得非常的詭異。我沒有那麼多的好奇心,遇到這種事情,我最想做的事就是趕緊離開現場。
於是我說:“我只是個文職警員,而且,還是管理那種過期檔案的,所以……”
我聽見肖濛的鼻子裡出一種不屑一顧的哼聲,我知道她是以此表示對我的輕蔑,不過她連話都不願對我說。我知道這是輕蔑,可是她的那一聲哼聲很**,會讓我情不自禁的想到別的地方去。
冰冰倒是和顏悅色的說:“哦,沒關係。作為一個市民,我們會和你一起看守現場,等待你的同事前來處理的。這是一個市民應盡的責任對吧?”她不說話的時候有種冷若冰霜的感覺,或者說,她美得冰肌玉骨,但是她說起話來的時候卻很和氣,讓人覺得溫暖和感動。我想到有兩個名字叫冰冰的女明星,就十分的覺得冰冰這個名字用在她身上實在太俗套了太對不起她了。我想當然的認為,這絕不是她的名字。其實我這個人沒有多少文藝細胞,說真的,我只不過是個管檔案的。
我很想馬上離開現場,可是她作為市民都沒有離開,我也不好離開了。不,她也不是普通市民,她是一個6軍中尉。我猜她可能是文工團的,最多也就是軍區機關單位的。我給總部打了個電話,讓他們接到重案組,然後彙報了案情。在這期間,我不止一次的想結束通話電話逃掉。我突然覺得很害怕,真的,一種說不出原因的恐懼擊中了我。
肖濛不停的用相機拍照,我以為她有什麼不良嗜好。不過她很快就興奮的對冰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