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買床新的。不就是一張床單嗎?100塊,不,50塊錢足夠了吧?小護士看了我一眼,沒有接我的錢,只是說,蘭師姐下班了,等她回來你自己拿給她吧。我說了聲謝謝,然後問清了肖和黎雅的病房,從護士站走了出去。
我先去看的黎雅,她已經醒了。醫院根據她的證件通知了局裡和她的家人,現在正有兩個頭花白的老人坐在病房裡,我想那是她的父母,也就沒有去打擾他們了。
肖在重症病房,醫生雖然說她沒有生命危險了,但是仍然需要留在重症病房觀察。重症病房是不能探視的,我只能站在玻璃窗外面看著她。肖還沒有醒來,我看著她靜靜的躺在雪白的病床上,戴著氧氣罩,旁邊的心電圖儀閃爍著她的生命活動。我感到心臟好像被什麼東西揪著,有種悶悶的痛。
護士過來問我,你是她的家屬嗎?我說是。我當然是她的家屬,我們的血脈已經連在一起了。護士讓我去辦理住院手續,交錢的時候,我現我的錢不夠了。我只能跟林森借,我給他打了一個電話,他那邊很忙,不過借錢的事他說沒問題,叫王靖馬上給我送過來。他肯定還有很多問題要問我,不過那些東西過後再說吧。
出了這麼大的事,我不可能不通知肖的親人。她一直沒有跟我說她的養父到底是幹什麼的,現在在哪。不過我至少得通知她的母親。經過那一次肖失蹤的事件之後,我跟她要了她母親地電話,可是我不敢直接打給她母親。反正就是不敢。
我就先打給了雪冰魂,她最好的朋友。
雪冰魂倒是很快就來了,一身迷彩作訓服,腳上是很酷的作戰靴。衣服上還有些塵土,看來是從訓練場上直接趕來的。這次國貿大廈的事件沒有動用到他們,武警的反恐部隊已經足夠對付了。
雪冰魂見到我地第一句話就是:“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我不會放過你!”
真要那樣,也不用她說,更不用她動手了。
我和雪冰魂在重症病房的玻璃窗外靜靜的站了一會兒,雪冰魂才漸漸的平靜了下來,說:“對不起,我剛才情緒有點激動。”
我笑了笑。說:“怎麼對我都沒關係。可是我倒好像覺得你才是她男朋友一樣地。唉。有時候看你們那親密地樣子。真覺得是天道不公。”
雪冰魂笑了笑。說:“比較喜歡粘著我。而我當了兵之後就好像少了些女人味。所以呢。呵呵。不過你也不吃醋。我不會把搶走地。要不然哪有你地份。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說說吧。”
我大致地將經過告訴了肖。我也沒有在她面前懺悔什麼。我連累肖受傷。我自己承擔我該承擔地東西。不需要在誰地面前表明什麼態度。
雪冰魂也根本不在意那些東西。她地問題直指核心:“那個女孩是誰?如果你覺得不方便。可以不告訴我。照你所說。她開槍地度恐怕比我還快。不可能是普通人吧?”
我說:“有沒有你快我不清楚。但是我覺得你們有得一比。綜合能力你應該還要強一些。至於她地身份。時候到了。我會告訴你地。”
雪冰魂點點頭。開玩笑地說:“我看你先回家去休息休息。換身衣服再來吧。難道你想就這個樣子見你地丈母孃?”
我無語。我還真不知道怎麼面對肖的母親,也不知道肖有沒有給她母親提到過我。我估計沒有,像我這麼一個既沒錢又沒事業的男朋友,她的母親肯定不會接受的。但是,不管怎麼樣,這一次我也總是要面對她地母親的,要不是我。人家的女兒也不會受這麼大的苦。
我對雪冰魂點了點頭。有她在這裡,我也沒什麼好擔心的。而現在也該和李莎聯絡一下了。不知道她怎麼樣。她肩上和手臂的傷應該不算很重,但是腰上的貫穿傷恐怕不算輕。但是,李莎的手機是關機的。我只能先回家,洗洗換身衣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