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其實我也不願叫。
趙少康愣了愣,蘇小曼說:“少康,這種人很沒教養,你不必在意。你在這等一等,我去找醫院的院長辦轉院手續。”
她現在拿我當空氣了,可我還是要問:“轉院,為什麼要轉院?”
“這還用說嗎?”蘇小曼不屑一顧的掃視了四周一眼,說:“看看這骯髒的走廊,看看這簡陋的病房和老舊的裝置。我怎麼可能讓我們在這麼破爛的醫院裡待著?”
“喲,哪來的貴婦人呢?”
說這話的人不是我,我就是轉世投胎了,也沒有這麼好聽的聲音。至少在這一刻,這聲音對我來說簡直就像天籟一樣。說話地是蘭若淅,她是來查房的。不知道前面的話她聽到了多少,但是蘇小曼最後這句話她肯定是聽全了。
蘭妹妹看起來下班回家洗了澡,一身淡淡的女孩兒的香味,一臉乾乾淨淨清清爽爽的女孩兒地新鮮和美麗。她懷裡抱著個記事本,看了一眼蘇小曼,說:“可能您還沒有搞清楚狀況吧,這裡面的病人她其實不是生病,她是中的槍傷。全市除了軍區醫院,沒有哪兒比我們這治療槍傷更專業的。您嫌我們這裡不好。轉院沒問題啊。可是別的醫院遇到傷情變化的時候能不能及時處理,治癒之後會不會留下後遺症,不知道有哪家醫院敢保證呢。”
我暗自地給蘭若淅豎了個大拇指。說真地。我還真怕蘇小曼頭腦熱把肖轉走。不是說一定不能轉。但是別地醫院都是針對普通病人地。治療槍傷。我還是相信蘭若淅地話。這裡是最好地。當然。李莎說地那種醫院。也許也有他們地獨門偏方。但是我相信蘇小曼更不敢把肖送到那些地方去。
蘇小曼不樂意了。說:“你這護士什麼態度呢?”
蘭若淅睜大眼睛。很無辜地說:“大嬸。我地態度沒有什麼不好吧?我就是給您說說我們這地優勢而已。”
蘇小曼地臉一下就綠了。我叫她阿姨她還老大不願意呢。女人最怕地就是別人把她叫老了。我真後悔。要是我一來就yd點叫她聲姐姐。說不準她就不那麼踩我了。她看著蘭若淅。蘭若淅也看著她。要是真吵起來。我買蘭若淅贏。下多少注都行。醫院裡地小護士。還有就是下鄉地女幹部。吵架要是吵到人體器官地時候。不知道究竟誰會先臉紅呢?我很好奇。蘇小曼顯然不是這兩類人。跟蘭妹妹吵架她不是一個級別地。
不過蘇小曼畢竟是肖地媽。我也不能看著她太沒面子了。我說:“從專業地角度來說。讓小留在這裡直到痊癒是最明智地選擇。如果到時候您覺得虧欠了女兒。再把她送到那些海濱療養院療養。那也沒什麼不可以地。而且。小現在還在觀察期。無論如何是不能動地。”
蘇小曼無語了。指著我說:“都是你!都是你這個流氓無賴害了我地。我要去你們領導那裡告你!”
去吧。我說:“我的領導叫林森,這是他地電話……”
蘭若淅瞥了我一眼,在重症病房的專用更衣室裡換了無菌衣,進去察看肖的情況去了。她給肖做了一些例行檢查,出來的時候我問她情況怎麼樣。蘭若淅告訴我說,現在情況比較平穩,可能再過兩三個小時她就會醒過來了。如果沒有什麼特殊情況的話,應該明天就可以轉到普通病房去。
然後她看到了我拿來的那張凳子,問:“你拿來的?”
我伸手指了指真的出去打電話的蘇小曼。蘭若淅眼睛一瞪,說:“給我抬回去!”
沒辦法,看來蘇小曼地那個話真地很讓蘭若淅mm不爽。我想換了誰都會很不爽。要不然我想這種重症病房外的家屬,借他們地凳子坐一下沒什麼不可以的。病房外面的走廊上就有椅子,但是對家屬來說,當然是希望離自己受傷的親人越近越好的。
我把凳子給蘭若淅搬了回去,同時拿出50塊錢,說,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