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看?”我向劉昊不恥下問。
劉昊的神情看起來有點凝重。這不是裝出來的。儘管他很喜歡裝逼,但至少現在不是。遠處的中興二號大廈依然是濃煙滾滾,大街上,依然是警笛尖厲。他用手比劃了一下600米外地大樓和這裡,以及和東亞大廈相鄰的另一座大樓之間的距離,指著那一座大樓問:“那座樓是哪家公司的?”
我用望遠鏡看了一下,說:“應該是國貿大廈。”我對那座大廈有很深刻的記憶,除了國貿商場意外。那座大樓裡還有很多公司在裡面。我和劉昊這個猥瑣男還是有點默契的,他這麼一問,我就知道他在想什麼了。難道我們是同一類人?我呸,我比他純潔多了。我給王小二打了一個電話,要他查一下國貿大廈附近有沒有報警電話,有的話就截下來。這時候我們也不用再過去,附近的警局如果接到報警。肯定已經到了。
繼續留在這裡也沒什麼用,我和劉昊坐電梯下了樓。只是想上去裝裝文藝看風景地,看到的卻是極其火爆的一幕,也許,我註定是要當一個警察的。剛走出電梯,小二就回電話說:“裂哥,國貿大廈19樓有人被槍殺,死可能是一家財務公司的老闆。”所謂財務公司,其實就是所謂的地下錢莊,不過“地下”並不是說。他們真的就是生活在地下地。
我說,查一查這個財務公司,回頭給我一份報告。
我和劉昊開車往中興二號大廈那邊繞了一圈,那一帶堵車很嚴重,我們最終也沒有能靠近中興二號大廈。其實這一帶離我住的地方也不是很遠,不過,足足花了差不多三倍的時間,我才把車開回小區的地下停車場。在停車場裡接到了肖的電話,她說有重要的事情要對我說。問那兩個人是不是在家裡,是的話我們到外面去吃飯。
這個,我看看劉昊,我該怎麼說呢?我是不能讓劉昊離我太遠的,至少,在我找人來替換之前是這樣。劉昊應該沒有聽到肖的話,不過他還是很猥瑣的笑了笑,說:“看來我們在影響到你們了,其實你也沒有什麼好擔心地,我要跑早跑了。幹掉你的機會都不少。”
的確如此。但我還是覺得有點不放心。我打了個電話叫關飛過來。直到關飛到了,我才給肖回了電話。我們到外面去吃飯。
說起來,我和肖也有很久沒有在外面吃飯了。我們的生活有點單調和重複。這對於在一起生活,但是還沒有領證結婚的人來說,其實是相當危險的。肖天性不喜平淡,而我卻要求她去過一種相當規律也相當平淡的生活,長此以往,總有一天,我們的感情一定會出問題的。
我特意到提款機上取了錢,準備好好地請肖吃一頓,可是肖還是選擇了吉祥街。那是我真正和她認識的地方,大學時代我們雖然是校友,可那時候她根本就不認識我。我沒有開車,而是坐地鐵過去的。
剛從地鐵站出來的時候,我看到有一個女生,扎著一條辮子,從我前面走過。地鐵站附近很擁擠,一眨眼,那個女生就不見了。我的心跳加快了一些,現在扎辮子的女生很少,雖然我立刻想起來李莎早就剪了短,分別以後就算她一直在留頭,現在也應該沒有到可以扎小辮的長度。可我還是心跳得厲害。
然後我又問自己,你是在幹什麼?你現在是去和女朋友約會,為什麼你還在想另外一個女人?這又算什麼?
肖先到了,她選的,貌似就是那一次我們見面時坐的那個位置。不太確定,因為吉祥街的大排檔看起來都差不多。肖還是喜歡穿襯衣,外面套著韓版小西裝,披著她那無論什麼樣地造型師都做不出那麼自然地小卷。她身上穿的衣服並不是什麼大品牌,但是在她身上,永遠只有衣服配合她,而沒有她靠衣服來襯托地事情。
大排檔外面總是有許多賣花的小女孩,我剛在肖地對面坐下來,就有一個小女孩拿著花走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