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榻之歡後,她便摟著李存嚴道,“殿下,你說如果我們當眾揭穿了晉國丞相勾結衛長公主的事,大皇子那邊,會不會失了那群老臣子的心。”
這一點,是李存嚴沒有想到過的。他仔細一考慮,那天是在風許塵府上,若是自己因揭穿了這件事,遭到什麼閃失,那風許塵更是沒辦法在晉國混下去。
“小賤丨人,你怎地這麼聰明呢?”他說著,便咬了咬玉傾城的香肩,然後再次撲到她香軟的身子上去。
另一邊,宋國。
趙臨淵久違地出了御書房,因為江源鳶派人到宮中送信,說自己又要去衛國了,問他要不要一起出來喝一杯。
地點定在了醉人酒樓,兩個人卻都沒點酒。
“還是清醒一些好。”趙臨淵讓老闆採了一些薄荷泡水,然後不停地給江源鳶夾著菜。
“阿淵,你的心情不好?”江源鳶開口問道。
趙臨淵搖了搖頭,“這已經是我這段日子裡心情最好的一天了,至少我還能和朋友一起坐著,吃吃菜,喝喝東西。”
江源鳶沉默,他吃著趙臨淵為他夾的菜,半晌,才準備偏轉話題,“這家菜,我從來沒來過,倒是可惜了。”
趙臨淵笑了笑,“我倒是經常來,這條街的每個酒家,我基本上都去過,但最後還是覺得,只有這家的菜最合胃口。”
“看不出來,淵公子還會有這樣的閒情逸致。”
“不是什麼閒情逸致,只是肚子餓,必須找個地方吃飯而已。”趙臨淵伸出手,指了指遠處曾經的第一報館,勾著唇角道,“那個時候為了她,我以為我是可以付出一切的。”
江源鳶這才聽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他嘆了口氣,“早知道你會如此不快樂,我倒是後悔與你說那些話了。”
他一直覺得,那個女人靠近趙臨淵是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的,但是,直到她瀟灑轉身,他才覺得,自己或許是看錯她了。
那種感受難受極了,就像是自己想要做好事,結果抓錯了兇手,害一個無辜的人鋃鐺入獄一樣。
“不說那些了,吃菜。”趙臨淵也往自己碗裡夾了菜,然後細細地嚐了起來。
他想到以前帶凌雪看來這裡吃東西時,就運氣特別不好地碰見了玉傾城,當時,他就對玉傾城沒什麼好感,不知道後來是被怎麼鬼迷了心竅,他才會不小心成了玉傾城的幫兇。
這頓飯,兩人吃了很久,到了未時,才折了柳枝相別。
江源鳶自然跟著車馬隊往出城方向而去,趙臨淵卻不想那麼回宮,於是隨便散著步。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他始終還是走到了第一報館樓下。這裡被封了後,也一直沒有改作別的營生。
他用鑰匙開了門,這裡的陳設未有變過,他甚至還覺得,凌雪看此時說不定正躲在哪個角落裡整理著資料,然後會突然起了身,弄出很大的動靜,嚇他一跳。
不行,不能這樣子下去了。
趙臨淵瘋魔一般地跑了出去。
再這樣下去,他說不定會控制不住自己,再跑到晉國起。
可是這樣的話,他不過還是那個沒有自己主張輕信他人的小皇帝,又怎麼能讓她相信自己已經改變了,讓她對自己重拾信心呢?
“回去,看書。”他撓了撓腦袋,正大步大步往前走時,又反應過來報館的門還沒有關,於是又返回將報館的門鎖好後,回了宮。
沒幾日,凌雪看就把府里布置得張燈結綵,好不熱鬧。直到他們請客當日,摸不清頭腦的王孫貴族還以為這是趕上結婚了。
眾人坐定,便開始閒聊了起來。
有人說玉千秋的嫡女本是該嫁與李存嚴為妃的,現在卻只當了妾。
有人說太子李存德的大女兒